手在空中不断地挥动,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说好不会把我丢下的!可是你如今连见我一面也不肯吗?”
烛火下,纱帐明灭不息,**上之人梦语不断。
一只素白的手落下,带着熟悉的温凉,让人渐渐平息下来。
“叮”地一声,孤零零置于桌上的凤妍发出一声类似悲鸣的响声。手的主人依旧神色淡然,苍白的唇一字一字地吐出:“我已破了梦之一隅,至少,她的结局中,不会有傅雪琛这个人。”
结局,又是开始,阿楚,可别辜负了为师一番心血。
凤妍琴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断地震动,发出刺耳的响声,凤倾阑手一挥,“砰”的一声,整架琴落到了地上,本是无瑕的琴身出现了几道裂痕。终于,房里又安静下来了。
影牢中,又是那个男孩,一闪而逝,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然后,梦醒了。
昏暗的房间,微弱的烛火,散乱的桌子,破裂的凤妍,以及师父苍白如雪的脸。
“师父。”满脸,又是湿漉漉的一片,她继续向远处看,却还是没看到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每每被她捉弄后一脸羞涩的少年,不由得有些失望,“我怎么会在这儿?”
凤倾阑笑了笑,伸出手把玩着自家小徒弟的头发:“那人已经离开了。”
“……”犹豫了一下,云楚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有人要杀我。”
“嗯,为师知道。”
“是师父的仇家?”
“不是。”唉,小徒弟的发质实在不太好,以后得多吃点黑芝麻,凤倾阑一边在心中默默嫌弃,一边又很好脾气地解释着:“刺杀你的人叫织姬。”
“嗯?”惊讶凤倾阑居然会真的告诉自己,云楚有些惊喜,心中的失落一扫而光。
“她算是上一辈的人,只是生活荒淫无度,喜爱亵玩娈童。对于凤流年,为师也不知她是真心喜欢,还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师傅你知道流年?”话说出口,云楚又觉得多此一举,花千错是他的人,他知道不奇怪,“那织姬杀我是因为嫉妒?”
凤流年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徒弟:“她不过是给凤流年提个醒。”
“她很有权势吗?”
“算是吧,风紫是她的徒弟。”
“萧燕候凤紫?”那个小霸王?“那流年?”
“他不会有事的。”
“……”
“放心,那个女人自有人解决。”话说,这辫子要怎么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