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觉得凤流年是一个有秘密的人,仿佛认识自己,而她,对他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且随着两人的相处愈来愈深。只是寻遍记忆,云楚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
真是的,身边全是一群不清不楚的人,连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她再次从梦中醒来,摸着发烫的额头,转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再候一候,事情会变成怎么样呢?
你既然说过,不会舍弃我,那我便继续相信你。
师父,该回来了。
她垂头,月华或明或暗,将她掩饰在光阴之中。
风月山庄的大殿上,一片狼藉。花千错心疼地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地方,而后极为怨恨地看了一眼凤倾阑:“你干嘛非得见那个老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
“好歹也是故人,上回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砸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你你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来人,把她抬下去,难闻死了!”花千错心情极度不好的指着正躺在一边,全身都被腐蚀掉的婢女,不耐烦地向殿外吼了一声。而之前,这个婢女只是因为看到织姬的容貌吓出了声,便被对方当场用毒活活折磨死了。
“哼,简直就是个疯子,还好我跑得快,否则岂不是让她划花了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花千错心疼的摸了摸脸蛋,有些龇牙咧嘴。
“那bt老女人喜欢玩弄娈童,很早之前就一直想把凤流年弄到手,只是苦于凤妍的保护而不得不放弃,如今凤妍好不容易死了,结果那孩子却被你转手送人了,偏偏那人她还不能动,于是转过头来折磨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凤倾阑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若你听我的话,晚些日子去解语楼救人,不至于到这种田地。”
花千错有些心虚,弱弱地说:“还不是你那徒弟,她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凤流年出事了呢?”
“你不需要知道。”
花千错眨眨眼,怎么办,他好好奇,好想知道:“该不会又是凤妍做的手脚吧?”等不到凤倾阑的回应,他托着下巴嘀咕道:“这长公主真是吃了饭没事干,感情岂是能由毒药控制的,她爱了容浅一生,甚至为他舍弃了最重要的皇族尊位,也唤不回对方一个柔情的眼神,一生呕心沥血,只为凤家江山,却在天降预警之时,宁可以江山为赌注,杀了自己的情敌和对方的孩子。后来又不惜以你为代价,也要灭了真正灾星。”花千错的表情此刻带了几分打趣:“凤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的孩子,她那么爱容浅,却甘心毁了你,该不会其实你是她和别的男人偷偷生下来的吧。”
“你很闲?”凤倾阑抬起头,似笑非笑。
“没有。”花千错很果断地摇摇头,立即紧接着说:“哎呀,山庄被破坏成这个样子,我得安排安排去。哈哈,我先走了。”
“织姬一人做那件事恐怕力不从心,如今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去帮她吧。”
“什么!我错了,凤爷,你再好好想想,我其实很忙的,你家小徒弟还等着送钱给她花呢。”
凤倾阑凉凉地说:“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然后留给花千错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你你——真是太无耻了!”
岂料凤倾阑忽然折回,笑容满面地继续无耻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干脆把青华门那件事也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