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发现她变成了兔子,用了兔子的视角,可以支配着兔子行走跳跃。
但是很快,兔子便死了,她也被那个一头毛的家伙从兔子身体里抓了出来。
之后是狗,然后是狼,还有老虎,最后还有人。
许许多多的记忆充斥着她的脑海,虞温宁挣扎着醒来,看到榻顶模样,她才恍惚记起来,她在皇宫,在国师的观星台。
她明明拿着剑去逼国师给她解蛊,怎么突然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
既然她还能醒来,还能掌控自己的身体,那她便要想办法将那要控制她的虫子逼出来,听天命是不能信了,她赌不起。
现在的她连握剑都没有力气,身体内的真气自也是调动不起来。
曾经盛兰泽假冒玉连桀时,教她摄魂术,后要与她断绝关系,她便说过不再练摄魂术,如今,既然一开始盛兰泽就是在骗她,那她自然也不受那个承诺束缚。
据说摄魂术最高境界就是能读取所有生物的忘记,当初在云顶天方,盛兰泽关着黑狼,不也是在拿黑狼练摄魂术吗?
若是她能将摄魂术练至最高境界,那她体内的虫子,便不足为惧。
翌日,早朝上极为热闹,许久没有正眼看过奏折的太后,今日竟是细细的看了好几本大臣递上去的秦折。
然后就是陛下,被太后禁足,原本还以为太后会独揽朝政大权,要废帝,不想这么快就又让陛下上朝了。
另外不得不说的便是摄政王了。
之前摄政王说要休养,陛下准了他的假,之后摄政王便再未过问过朝中大小事,而摄政王应该做的工作,大部分都被太后推给了国师。
如今摄政王回来,国师有意还其权力,摄政王却是摆手,嫌弃得很,还道。
“既然国师能将这些国事处理好,那便由国师代劳吧,孤无事一身轻,上个早朝听听天下事,便不摄政了。”
盛兰泽这话一出,可是吓到了不少大臣,陛下勾着唇角,玩味的看着他,还道。
“皇叔,你是摄政王,你不摄政了,岂不要改称闲政王。”
说罢,陛下还哈哈笑了起来,大臣们禁言不语,国师全听太后意思,太后极为反感盛苏痕,可因为盛兰泽站在下头,还不得不忍了这反感,作出一幅贤明仁后的模样。
“摄政王确实劳累了,这些事,便暂时由国师代劳,等到摄政王身体完全好了,再交还摄政王不迟。”
盛兰泽不再继续纠缠这件事,而是换言道:“孤的摄政王府着了大火需要大修,这段时间,孤会住回宫中,还请太后准许。”
盛兰泽要住回皇宫,这怎么可以,但如今皇宫并不是只有陛下一个男人,国师也住在皇宫,那盛兰泽要住回皇宫,也无人敢说什么,况且整个天渝国都是盛家的,如今盛家盛兰泽辈份最高,太后都得供着他,他要住回皇宫,又怎么会拒绝。
而丹云倾愣在了当下,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盛兰泽不止回来早朝,还要搬回皇宫住!
“准。皇宫本就是摄政王的家,摄政王要回家来住,理所应当。”
丹云倾高兴了,盛苏痕却是笑容渐渐消失。
虽然以前盛兰泽也住在皇宫,但自他懂事之后,盛兰泽就搬出皇宫,住进了摄政王府。
虽说盛兰泽搬出了皇宫,可他的皇子宫殿却被太后派人日日打扫,盛兰泽离开时是什么样,如今他回来,那个宫殿还是什么样。
盛苏痕强忍着甩袖离开的冲动,直坐到散朝,他亲自等在朝殿大门口,拦下离去的盛兰泽。
“皇叔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宫来住?”
盛兰泽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要找到虞温宁,不回宫住,他怎么找虞温宁。
“陛下,孤的摄政王府被大火烧毁严重,要重修,孤自然要找个能住的地方。”
盛苏痕强挂着笑意,“寡人觉得云顶山不错,皇叔不是每日都去云顶天方吗?我还以为皇叔会选择住在云顶天方呢?”
盛兰泽甩袖傲视苍穹:“要早朝,云顶天方太远,不适合。陛下,孤有些累了,先行回宫休息。”
盛苏痕再维持不了笑脸,冷脸拦住他。
“皇叔可曾想过寡人的感受,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在朝堂上当个傀儡已经很羞辱了,现在皇叔还要住回宫里来,后宫那么多妃嫔,百姓会怎么想?后宫的那些妃嫔又会怎么想?”
盛兰泽这次是铁了心要住回宫里,而盛苏痕的这些理由,一点也不能让他动摇。
“国师都可以住在皇宫,孤堂堂摄政王,皇家尊长,住回皇宫,还要理会她们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