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和医馆的士兵头领,旁边一个小士兵上前,不解的道:“将军,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找不到人,我们怎么向娘娘交代?”
那将军阴笑:“呵,走?”
“你以为,我信那个老家伙的话?”
士兵:“那将军这是?”
将军手背在身后:“看不出来那个老家伙在护着那个人吗?我弄死了他,他都不可能说出人在哪。”
“你们去传信息,传遍天灵国境内,就说景和医馆的老大夫死了,本将军就不信,那大名鼎鼎的女神医,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家伙无辜冤死,到时确定是她之后,误伤人,活抓进宫。”
“是。”士兵应声,随的抬头:“那将军,接下来我们要?”
“守株待兔,守在四周,别让人发现。”说完,将军才离去。
…
医馆里,躲起来的一个小家伙,目睹了血腥的过程。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差一点点就命丧在别人手里。
人小不大,但很多事情他都懂,他更知道要是没有能力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本该是天真无邪,纯净的眼睛,此刻却是冷沉无比。
他略微挣戾的眼眸转向门外,目送着那些士兵的离去,待在原地发愣了好久。直到他想通了什么,从角落处跑出了景和医馆。
内心在呐喊,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变强!他要保护爷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乌云密布,震雷响彻,天空赫然下起了暴雨。雨中奔跑的一道小小的身影,他不顾雨水尖锐的打在脸上,那双无比坚毅的眼睛,在乌暗的天,亮及了。
仿若星辰的光,一直往前跑,只有一个目的,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公主府,绫罗绸帐下,闪着雷反光的银针拿在手,冷静的云淡风轻,艳丽的红眸凝着丝认真。低下,几秒的时间,金色的银针扎在了床上人的手,背,额,肩上。
轻微的风从窗口袭来,吹起了坐床边上女子散落肩背的墨发三千,轻舞飞扬。
施完了针,动作繁复杂的收起银针,芊芊玉指探手到昏迷不醒之人的额上,触手没有那么滚烫后,红衣女子熟练的捻着被替床上的人盖紧。
紧望着昏迷未有醒来迹象的人,眼眸淡淡,低语一声:“凤瑶……”
说实在的,让她叫一个人姐姐,还真叫不出口,那只能叫她的名字。认了凤天为爹,着时是个意外。
床上的凤瑶,气息娇弱,若有若无。脸上几道狰狞的伤口,在昏暗的寝室内,随着闪电一闪一亮,让她此着是有些瘆人的诡异。
不过,凤星表现的冷静,没多大变化,瞧着看了一会,才倏的站起身,银针收进了灵戒里面。
下了一次大雨,跑了很多次,跌跌撞撞的小七终于到达了他要到的地方。
浑身湿透,他睁着雨水寖湿的眼眸,一颤一颤的抬眼,看着龙飞凤舞公主府的几个大字。
站了好久,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小小个子身躯在雨中淋着,直盯着眼前朱红墨黑的门,也没有要去敲门的意思。
…
“君上?”
君鹤君白站的腰酸背痛,不忍看向一直倚立在哪可几天几夜都不动的人,揉着酸胀的胳膊,腿,泄气无形象的坐在地,背靠在墙壁上。
他们眼睁睁的瞧着自家君上就站在人家公主府的瓦顶,几天几夜直直盯着一个方向,冷峻面无表情,眼都未眨过。
直到,那一抹能牵动他心弦的身影出现,那冷若冰霜的眼眸才有了一丢丢的动容。
额间火红莲,异常的勾魂摄魄,美如妖邪,佞异魂常。
“君……”试着叫了几声,未曾见到那如神袛的男人有何动静,然而在下一秒,嗖的一下,人就……不见了,不见了。
君白与君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望着蓝天白云的天,叹气:“唉,君上这一次是无可救药了。”
“天天当梁上君子,人家却不知道他的存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郎有情妾有意吗?”
君鹤同样的语气,无奈的神态:“君上这次恐怕是栽了,想想我们来这里多久了,少多则半个月,一两月有余。云际之天丢下就这么不管,那两个女人能撑的住吗?”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君上决定的事,是你我能左右的吗?”拍了拍君鹤宽阔的肩膀,君白才站起身,整整占了些灰屑的衣裳:“走吧,看看君上去做甚了。”
一身张扬红衣,冷傲的气势,所到之处都会引起路人惊艳的眼光。
一双红眸,魅惑心常,惹人心醉,淡淡的眸色扫向四周,绣眉微微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