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兄,我们不会是要死在这里了吧?”范正跟在岳青身后,一脸沮丧。他活了二十年,家中虽不是顶级富贵,可也算富甲一方,从小生活优渥,没有吃过一点苦。这次离家赶考,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风险艰难,便孤身上路,没想到这才出门不过七八日,便被山匪劫了两次,弄得浑身是伤,还差点喂了老虎,现在又落入这什么隐月宫的魔窟,不知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他只不过想安安稳稳地念书,考取功名,混个一官半职,以告慰老父的殷切希望和半生培养,和那江湖有什么关系,又和这隐月宫有什么妨害?
李菀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岳青和范正身后。她老家遭了旱灾,庄稼都枯死在地里,实在生活不下去,才和兄长一起来昌河县投奔亲戚。哪知走到这磨盘岭,却遇上了青岗寨的山匪,她大哥为了保命,把她送给了山匪头子,如果不是岳青搭救,她恐怕早就被贼人害了身子。本以为跟着岳青他们,会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这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哎,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奇怪,走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遇到一个隐月宫的弟子。难道这隐月宫人丁衰微,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才隐居到这深山老林里?那也不可能这一路走来连个守卫的弟子都没有吧?岳青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隐月宫能在这深山里建造这么大的面积建筑群,亭台楼阁,水榭花廊,雕梁画壁,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大气,整个一翻版的避暑山庄呀,怎么也不像是落魄潦倒的小门派。
“岳大哥,我们到底往哪儿走啊?”李菀终于忍不住发问了。这走了小半天,怎么也转不出去,在各个院子之间穿行,万一被人发现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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