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之后捂着自己被木庭筠用碎片划破的侧脸走了出去。
门随后关上,整个地下室重新恢复到了暗黑一片。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地下室的阴寒此刻才显露无疑。
木庭筠小心翼翼地把外套从地上捡了回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努力汲取一点温暖。
其实在那人说出那一番恶毒的话语的时候,木庭筠有想过要不要直接死了算了。
逃是逃不掉了,如果这样死了,好歹还算没有恶心到自己。
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木庭筠踢出了脑海之中。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怎么可以去死?
如果她死了,外公外婆怎么办,他们哪里还经得住这样一次打击?
还有阎擎胥,他该怎么想,觉得是因为他所以害死了自己吗?
不,她不能死,哪怕只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她都要等,等着阎擎胥来救自己。
此刻一切恢复宁静之后,手掌处划破的地方钻心的疼痛感开始侵蚀起神经来。
木庭筠瑟缩着,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缩进了外套里面,用外套拢着,希望这样能稍微缓解一下这锥心的痛楚。
头脑开始有些晕眩起来,木庭筠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滚烫的感觉传来,看来是发烧了。
不知道该怎么自救,木庭筠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