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长孙玉璇不同与分清场合的兄长一般,因为许久没有见自家父亲。忍不住想念,一瘸一拐地朝他蹦了过去。
长孙盛一向严守纪律,但长孙玉璇毕竟是个女儿家,又数年不见。也没好过多言语什么,只将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璇儿!你的脚…”
“没…没没事!我没事的爹!就…就是前段时候走夜路!不小心给崴了一下!您放心!过几天我就又能生龙活虎的闹腾了!”长孙玉璇好面子,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糗事抖落给亲爹知道。只得强作从容,不以为意。
长孙盛面露疼惜,语气逐渐变得强硬:“那也应该在房内多作歇养!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如何是好?!从明日起,暂且不要来私塾了!等你痊愈再…”
“爹!我不会乱走动的!只坐在那看着不行吗…”长孙玉璇立马急了,抱着长孙盛的胳膊苦苦哀求。,一个人在屋里闷着那还不得把她活活憋死。
长孙盛无可奈何,不由得叹气:“你这个丫头!怎么还是那…”
“女儿谢爹爹应准!樊樊!扶我到那边儿去!”
一直候在长孙玉璇身后的小婢樊樊,连忙应声:“是…老爷您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唉…”长孙盛还想再交代些什么,那二人已然匆促走开。
“这几个孩子年幼起便没有娘亲!尤其是璇儿!自小便被我宠得无法无天!给你们都添了不少的麻烦吧?!”长孙盛一提起此事,一向明亮锐利的眼神中,总是掩饰不住的黯然失色。
宁柳的脾气率直不羁,但对这位意义非凡的‘人生启蒙老师’,一贯保持敬重:“师傅您万可不能这么说!阿英和阿璇虽然不如他们那几个成家立业的兄长姊姐资质聪慧,但毕竟年纪尚小,不论是仕途还是归宿上,都有各自的长处所在!只需假以他日,必然会闯荡出一片惊人之举!”
“说到底啊!长孙大人的几个子女,就没有一个是像纨绔子弟的衣架饭囊!”
“从小在黜邪崇正的家族氛围下长大成人,长期耳目濡染!想不成才都难啊!”
公羊先生与贺若延姗姗来迟,纷纷适时含笑开口。
“噢!两位先生来了!”
“大人!”
几人互相彼此谦逊作揖,便算是打过招呼。
长孙盛朝后方探了一眼,出声询问:“怎么没见晋王殿下和另外一位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