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没事儿吧?!快起来!”
“多…多谢大伯伸手相助!”
“哎呀呀!看样子摔的不轻啊…你怎么招惹上吉乌氏了!这孀妇刁钻古怪又向来胡搅蛮缠得很!”
一位而立之年的圆领袍衫男子,将其扶起后,愁苦着面容问道。
“俺也不知道哇!俺…俺只是过路过的…”懵里懵懂的年轻小伙捂着半边略青肿起的脸颊,两只眼睛左看看,右转转,话语之间带着憋屈的模糊音腔。
“我的四八!为娘可找到你了!”吉乌氏欣喜若狂地牢牢抱着失而复得的心肝四八,许久不肯松手。
“咯咯咯!咯咯咯!”被勒得鸡眼珠子突出一半来的四八,出于生命本能的,不停地挣扎着尖叫。
吉乌氏连忙松缓了几分,谨小慎微地抚顺其羽毛时,竟发现有几道啄伤的残缺之处。双眸凶恶的视线,即刻对准在蒲府紧闭着的大门上。
而这扇门后,尽情是一片欢快的说闹,玩乐的愉笑。
饭后余茶,蒲信、魏禾与高葵三人,坐在走廊处的石桌跟前。自库房中取来一副黑白连珠棋,以率先五子并线成功者,是为获胜。
末局败下阵来的魏禾,作视旁观。而这第二场的强强对决之局,便是身经百战的蒲信和天资聪颖的高葵。
此时此刻棋盘面上的战况如火如荼,双方势均力敌,斗争十分激烈。
只闻‘啪’地一声!是持有黑子的蒲信步步紧逼,再次落下。
‘啪’!
高葵的白子立地紧随其后,丝毫不怯。
被两边夹在中间的魏禾单手拖着下巴,眸色亦是枯燥和困乏,一脸的心存绝念。
她缓了缓神,捏了下眉心。不经意看向了在院落树下仰着脖子荡秋千的蒲鸣欢,而路延怀抱裸萝正逗弄着篱笆里几只昂首阔步的公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门外隐约有一阵疾速连续的动静,纷纷惊动了几人。
“谁啊?是谁来了?”荡秋千时两只脚不怎么挨地儿的蒲鸣欢,收起脖子,再次使劲蹬了一下。
“看我干啥!我又没有千里眼…”路延听闻后,本能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了蒲鸣欢笑眯眯的小眼神,落目时忍俊不禁地说道。
“都这个点儿了,会有谁来呢?真是稀奇…”
“鸣欢去开门!”贯注下棋的蒲信,从走廊里悠悠传出了一句。
“路延哥哥~”还未玩尽兴的蒲鸣欢双手紧紧握住两侧的藤蔓,边喊边对着路延笑得愈加更欢。
路延再次启眸,无可奈何地溺着笑点点头,平定的身子便开始动弹。
“呐!”路延朝蒲鸣欢轻捷地走过去,将怀中的裸萝暂时交给她照看。拍了拍手,一路小跑向大门的位置,经过略高的台阶时,随即顺手提起有些宽长的衣摆。
‘吱呀’!
只见蒲府的两扇大门,先后由内被人打开。
“大妈,您是?”
“别管我是谁…去把蒲老头给我叫出来!”
挺胸抬头站在门外的吉乌氏浑身一周正气,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