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清儿！”看着苏慕清痛苦的样子，柳蓉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揪了起来。

“司淳，还能再喂一次药吗？”柳蓉有些慌乱得病急乱投医。

“夫人，小檀已经给小姐喂过药了，这药怕是不能乱吃…”

“清儿啊，再忍忍，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啊…”柳蓉握着女儿的手，如同往日的柔柔嫩嫩，但是却冷的让人心慌，苏慕清的体寒从没这么严重过，严重到看着女儿长大的柳蓉也从未经历过，虽然这寒气来的厉害，但只要过了月事第一天，苏慕清的身体就会恢复大半，平时好生将养着，到没什么大事，只是今年的雪不同往年，来得急，来得猛，来得突然。

地上雪已经积了一层，银白色的天地，万籁俱寂。

半个时辰过去，房间里已然被烘得燥热，药效渐渐发挥，苏慕清的疼痛稍有缓解，弱弱地陷入沉睡，柳蓉取下她额头上的毛巾，仔细地盖好被角，准备回倚兰苑。

“夫人，老爷在门口等着呢。”小檀换了炭盆进来悄悄告诉柳蓉，进门看见苏长毅身上已经飘了一层薄雪，搓着双手不时向屋里张望，在门口焦急地来回打转。

“小心炭火，明早记得让小姐按方子服药。”柳蓉嘱咐了小檀几句匆匆出了门，看见门外的苏长毅便心疼的不行，关心出口变成了埋怨，“老爷非要到这来干等着。”

苏长毅看见柳蓉出来就放心了一半，便拉着她顺着小路往倚兰苑走，柳蓉边走边拍落苏长毅身上的雪，“老爷要是再病了，我怕是要担心死…”

倚兰苑里，兰早已凋谢，空空荡荡的院子是隆冬的肃杀。

“不许这么说，”苏长毅制止了柳蓉手里的动作，“清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