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再思不敢再往后想了,这一切应该够了!自己或许真的就是她命中的过客,她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没有老公?就算没有也是因为选择太多,自己就是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里离开的,连背后保安的笑声都忽然变得讽刺,是啊,多讽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了,信她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信她坚强又独立,信她......信了她的一切。
霍再思一杯杯地往肚里灌酒,酒精划过喉咙的灼烧感让他清醒,酒精的麻痹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拿出手机,翻看着和叶梓之间的微信:小视频是叶梓参加一个竞拍的项目讲解,视频中的她顾盼生姿,自信优雅,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话,她拥有了女人羡慕的容貌,也拥有男人着迷的才华......
可是...霍再思伸手一抹,竟然脸颊一片湿漉漉,这是什么?他盯着自己的手背,“我tmd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流眼泪吗?霍再思,你有点出息好吗?”
“白莲花!白莲花!”霍再思一边骂着一边戳着手机屏幕,然后一头栽在桌上。
啊欠!啊欠!啊欠!叶梓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哎呦,谁在骂我吗?骂这么凶!”搓了搓鼻子,继续睡觉。
绿城医院。
“霍医生早!”
“早!”
“霍医生早!”
“早!”和往常一样,霍再思一路走一路就有人和他打着招呼,往日不觉得,可是今日却觉得特别烦躁,早?早什么早?都九点多了还早?一边想着不自觉脸色也难看下来,挂着脸,一副“闲人莫近”的姿势。
幸好今天没手术,霍再思一边给自己泡着蜂蜜水一边庆幸,昨晚酒喝多了,脑子疼,喉咙痛,全身不舒服,酒真不是好东西,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随手拿出手机看微信,能回的一一都给回了,习惯性地往下拉,拉,再拉!嗯?霍再思眉头越皱越挤,不停地翻手机,似乎想从中挖出个宝藏来。
“没了,都没了!”霍再思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了吗?好吧,就当做从来就不认识吧!”霍再思把脸埋进了手掌里。
“哎,我说再思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难道真有那个什么......”巴图歪着脑袋看着明显不在状态里的霍再思,想着那个说不上来的词,“对了,你是不是婚前恐惧症?”
“什么?婚前恐惧症?”这几个字让霍再思来劲儿了,“我对象都没有,我哪来婚可恐惧啊?”
“哎呦,你少来,大家都在传你们好事将近,我们都知道的,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啊?”巴图其实挺羡慕霍再思的,至少他是选不好和谁结婚,而巴图却是没有可选之人。
“谁?我们你们指谁?”霍再思停住脚步瞪着巴图,“是不是你小子到处乱说我什么了?我一个男人无所谓的,你可别把无辜的人拉进来,小心我揍你!”
“别别别!你可别找错债主,你的事情本来就是大家的事情,你和谁好还用得着我到处说嘛,大家都知道的!”巴图挑了挑眉,一个眼神送给霍再思。
“真懒得理你!”霍再思转身拿起服务台上病人的病历,翻看着病人今天早上的情况。
“哎哎,我说,那个,你那个漂亮女病患的妈妈你不认识吗?”巴图看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一个女人,五十多岁能保持目前这种状态还真是不错了。
“呃?谁?”霍再思一边签字一边问。
“就是你那个叫叶梓的女病人,她妈妈住院了,刚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巴图对着走很远的叶金香的背影和霍再思努嘴,“我还以为你认识呢,以为是托你的关系才住进来的呢!”
霍再思忽然就被人点了穴似的不动了,又是叶梓,这两个字是咒语吗?竟能让自己时时刻刻处于失控边缘。
“心脏不好,这次检查出来要装支架,估计这几天就要动手术了!”不等霍再思反应,巴图自顾自地说着,“你们不是一直关系不错吗?”
啪!霍再思用力合上病历本,“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就是普通的病患关系,我去巡房了,就这样吧!”把笔往口袋里一插,拿眼角看了眼拐进病房的叶金香,迅速地转身走了。
“最近这人是不是中邪了?”巴图被弄得莫名其妙,尴尬地揉着头发回办公室了。
傍晚,霍再思巡房回来经过8号病房,不由自主地往里看了一眼,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心里顿时有些失落,想转身走时听到叶梓妈妈在打电话,潜意识里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