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沉默的看着拿着剑的手在颤抖的尚霄，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说的话貌似很大的刺激到了对方。

“真是的，你不懂吗？你没有见过被异兽杀害的人的模样吗？你没有见过那些被他们像畜生一样伺养着的人类的样子吗？”

“……”回忆一下子在原本已经混沌不清的白潇脑中炸开，有关自己父亲白天辰那个时候的记忆，那个充满易门弟子尸体和噬狼门异兽尸体的场景，还有那个时候，自己被噬狼门的那个狼人带去的那个仓库的地下室……那些笼子里的东西……

“异兽是比人类强大，同时也要更加残忍的存在，更加狡猾，可以说是人类的捕食者……

然而他们如果真的能像充满野性的捕食者一样，直接吃掉猎物就好了，比起这样，他们更喜欢豢养人类，杀害人类的方式更像是一种报复，利用人类的欲望结下供魔契，利用愿望蛊惑人们犯下罪行，潜伏在人类内部，制造混乱。

西方的恶魔，东方的妖怪……自古以来没有人对他们有过好的认识，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修炼者了！

我们……拥有学习法术的天赋，意味着我们比一般人可以聚集感应到更多的魔法能，意味着更容易被异兽所盯上……

能够最后在那些魔法门派和组织之中的，大多数都是被异兽深深伤害过的人吧！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双亲被杀……只会留下一个人，来充当在他们寻找到下一个目标之前长期的食粮……

有时甚至会洗脑训练他们成为恶魔的帮凶，多半是孩子啊！

种种罪行，你不明白吗？你身上的力量意味着多少人的性命！”

尚霄情绪激动起来，长剑在他身侧晃动，内心深处那段痛苦的映象重新出现在眼前。

“哥哥……快跑！啊啊啊呃！”

“小雨！不！”

“哼……你弟弟身上的魔法能真是少的可怜，还有你父母也一样，不过你身上的倒是……”

“你这个怪物！我跟你拼了！”

幼小的尚霄表情愤恨，也不管留到嘴里的鼻涕和眼泪，赤裸的小脚踩着玻璃渣冲向黑暗中巨大的黑影。

一个长着獠牙的野猪头兽人嘴里滴着鲜血，喷着腥臭的鼻息冲着尚霄吼道。

“呜……”尚霄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冲上前去，抓起一块碎玻璃扎向野猪兽人。

“哼！”野猪兽人看着小不点在自己身上不断捶打，不痛不痒，但是他没有任何怜悯，低下头用獠牙对准小尚霄的头部，准备了结他。

尚霄绝望的已经哭不出来了，本以为必死无疑他感受到了溅到脸上湿热粘稠的液体。

接着野猪兽人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尚霄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发着荧光的玻璃片，已经感受不到被划破的手心传开刺辣辣的痛了……

他被自己打败了？

“靠自己的力量调动了天地间的魔法能吗？真是了不起呐！”一声浑厚的男声响起。

尚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有蹲下来看着自己的男子。

“已经没事了，孩子，对不起！武当来晚了……”

“呜啊啊啊！”

尚霄不记得自己趴在掌门怀里哭了多久，只记得之后自己跟掌门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