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一愣,瞪着绿豆眼斜睨他,高声道,“呸呸呸!大牛你说的是什么话?!真不吉利,还不快点‘呸呸’,把晦气‘呸’掉!”
“谁在屋檐上吐口水?快下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大牛、小赵面面相觑,到底是在别人的屋顶上,刚刚的音量又没有控制住,看来吵着了早睡的老人家。
小赵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于是讪讪摸着头,一边准备纵身下跃,一边措辞解释:“大爷……”
“谁是你大爷?下来!看我不打断你这小娃儿的腿!”屋檐下披着外衣的白发老太太,顺手操起院里的扫帚,彪悍地盯过来。
“谁是小娃儿?”盛怒中的小赵跳下屋檐,叉着手准备凶神恶煞地盯着老太。
“我说你是小娃儿,你就是!”老太的身手跟她的你年龄完全不相符,几乎是小赵还在空中就瞅准了,扬起扫帚对着小赵兜头就是一顿狂打。
她打得毫无章法,又没个轻重,最重要的是--小赵还不能还手,只能抱头奔逃,把凶悍的老太和指着他狂笑的大牛抛在身后。
“为什么不还手?”鬼魅般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你好意思还手?”小赵鼠窜中急声应答,却突然背脊一凉,失去了知觉。
倒下的那一刻,只看到纤细的黑影一晃,不知是不是眩晕所致,那身影弯弯曲曲,像一条昂起的眼镜蛇。
……
“看来,天成终于可以安心读书了!”松香色的身影斜倚在窗边,没有笑意地弯着唇,望着天际绿色的花火。
“我早说什么来着,那鬼精灵用得着人送?”身着墨绿色便服的人懒懒靠在榻边修着指甲,墨黑长发看似随意松松散散,近看却一丝不乱。
“阿城,你不恨她么?”松香色身影指着久久不散的绿色花火,“难道你不希望那是黄色、或者红色?”
“不希望!”被叫“阿城”的那个一顿正修指甲的手,开口却不犹豫。
“也是,如若是其他颜色的,这会子天成该冲到咱们这来了!”窗边的挑着长眉,语气嘲讽。
“君离,你今天有点奇怪……”阿城干脆弃了甲钳,吹吹指尖的白灰。
倚着窗的桑君离回过头来,挑高长眉,却不说话,等着风晔城往下说。
“我都想通了,这不悦的经历只不过一场噩梦。人生苦短,何必与无心的路人较真?”风晔城看着指尖甲灰一丝不剩,坦荡地抬起头来。
“哼,你说的倒轻巧!”桑君离冷哼一声,想起某些深沉在岁月里不可磨灭的苦痛记忆来,“刻骨铭心的呢?把仅存的温暖从快要冻死的人身上抽离的呢?”
风晔城认真看他,桑君离从来说话简明扼要,不会多说一个字,可是今天却反常地说了这许多。
看他脸色冷如数九寒天的冰雪,风晔城也不再多话,仰望着天际无声叹息。
------题外话------
“剧透小妖”(兴奋睁大眼):终于出来了!还是同一间房!啦啦啦……
“存稿精灵”(羡慕嫉妒):思齐可以吃那么多好吃的……
“剧透小妖”(翻白眼):就知道吃,你与她体质不同,人家吃不胖……
“存稿精灵”(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