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柯的脸色瞬间巨变，痛楚的肌肉颤抖，而原本就不笨的徐威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此刻猛地抓住服务员的衣领，吓得小姑娘眼泪都要下来了，大吼道：“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松开啊，你不松开我报警了啊，你问他啊，问这个长大高高大大，却如老鼠屎一样的蛀虫啊，你这样扯着我算什么男人啊，你不就是要跪舔那个无耻奸商的儿子吗，你问他啊！你松开啊！”

吃饭看电视可是最好的享受，何况是现场直播？

这里的服务员大多是附近大学生兼职，特别是大一大二的学生，这个小姑娘也不例外，温室里长大，哪里见过这样拉扯人的，惊慌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再语无伦次，饭馆是什么地方？是人们闲暇下来最喜欢讨论八卦的地方，吹嘘夸张的天堂，不管真不真，封锁不封锁消息，有的只是无风不起浪。

大学生推理强，从众心也强，半真半假是最好的迷人手段，还未盖棺定论的言论早已口口相传，‘全无敌杀软’是怎样的卑鄙公司？虽然作为新生可能不认识曾经的学生会会长海柯，但提到姓海的，可都是敏感万分，今天偶尔的听闻姜礼一桌的对话，却得到那奸商的儿子竟然在此吃食的消息，在加上这叫徐威的如此没素质！

顺理成章，蛇鼠一窝嘛！

“松开！！！”

当议论声越来越大，一声怒吼下，让众人小声指点中安静下来。事情发生的快，也就两句话的时间，海柯的双目已红，心想他的身份暴露了，想必一会警察就要赶来，可他此刻已经没脸去逃，恨不得找个地板钻下去。

可此刻是二楼，难道钻到一楼被世人嘲讽吗？

海柯的怒吼，大家只是愣了一下，指点的却越来越厉害，而徐威的手依然抓着服务员的衣领，没有人会因为他此刻的声音大就能理睬他什么。

海柯此刻自嘲，原来的话语没了利益，也变得毫不值钱，只好半带着哀求的看着徐威：“徐威你干什么，仗着你身强力壮吗？”

徐威牙一咬，松开那服务员小姑娘，猛地一推。

那小姑娘后退几步被其他食客辅助才没跌跟头，此刻见那原本高高大大的声音，却像极了过街老鼠，卑微的如条死狗，心里一阵委屈无法发泄。那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徐威她自然不敢也没借口漫骂，只好继续对着海柯骂道：“装什么装啊，你父亲不是好东西，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装什么白莲花。”

说着，这服务员女孩立即跑开，以拉开安全距离。

“你看，不能松吧？”

徐威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此刻他已经极度克制，心想就算最近因为什么事名声突然臭了算什么，只要是跳板，那就算是屎做的都是香。他带笑的看向海柯：“她莫名其妙骂我们，我不扯他，我还是男人不，还有骨气不？”

“徐威，话不能这样说，你……”

海柯的话说一半，却是被打断。打断他的正是那服务员小姑娘，此刻这小姑娘发现自己已经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心里越想越气。一看这个二楼全是‘正义’的眼神，更有一楼的食客勾着头看向楼梯口，此刻正义感昂起。

她直接准备将海柯揭底，大叫道：“一个杀毒软件公司，造病毒，卖杀毒，还谈骨气，真丢我们仓清市的脸，要不是在这做服务员，我才不会意外听到食客讨论，知晓这么低劣的事情。就这样竟然还帮忙封锁消息怕影响不好，我看啊，都被封查了的无耻公司，有什么可顾及的，竟然还有人想加入，真可笑，简直笑死人了，果然学生会出来的都是垃圾人！”

这小姑娘的声音很大，大到足够大厅里有意的观客每个人听清楚，再次议论起来，满是鄙夷与不屑，而更多的是笑中看热闹。

“海柯，这？”

徐威略带询问的口吻看着海柯，他虽然不愿相信屎做的跳板会塌陷，但言语里已经没有了尊敬，似乎只是在等个已经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