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叹息一声道：“嗨，确实够丢脸的，生为孔圣后裔，居然还会卖祖求荣投靠异族，真是不该生下来。”

天浪很想把庞天寿的话用录音笔录下来，放给洪有德听。

庞天寿轻哼冷笑道：“嗯，这厮生下来的确是个错误，不过杂家以为，他父母当初只是为了享受生他的过程，至于他这个败家玩意儿，只不过是他父母激情之中的一个副产品而已。”

众人哄笑，庞天寿刻薄的嘴巴却还不依不饶道：“他可倒好，蝙蝠插羽毛，还以为自己算什么鸟呢！”众人又是一阵捧腹。

“万岁，老奴真不是作践他，就他攒的那些破玩意儿肯定不会是什么宝贝，说不定只是些散碎银两和铜钱呢，他一个泥腿子出身，人称山东三矿徒之一，他能有多大的见识啊？”

“好一张叼嘴呀！”何腾蛟指着庞天寿笑骂道：“一个鞑子的恭顺王，居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就连他父母如何把他生出来的，被你说的都跟亲眼看见一样，若不是公公不能够，别人一定会以为那个只知道享受过程的男人是公公你呀。”

何腾蛟大概从来没和人开过这种带荤的玩笑话。

“嘁！还是算了，杂家会觉着丢脸的。”庞天寿没想过自己有没有那功能，却很以为耻。

“不过你们别以为杂家只是刻薄他，杂家说的虽然夸张，但离事实肯定不会太远，他区区一个恭顺王算什么？杂家一生服侍过我大明的四代帝王，什么宝物没见过？一个匹夫弄来一堆玩意儿，肯定都是杂家玩儿剩下的！阁老要是不信，杂家就跟你打赌！”

“真要打赌，打赌那都是公公您玩儿剩下的？”何腾蛟一脸好奇，庞天寿嘴巴一撇，什么言多必失全不管了，总之他今天因为这场大胜而很开心，几乎卸掉了一切面具到了放浪形骸的地步。

“对，咱就打这个赌，杂家倒是要看看，跟你们说，这天底下杂家没经过手的东西还真是不多。”

“也好！”

二人击掌为誓，转眼也来到了许多表情古怪的士兵把守的一座帐篷，便也兴匆匆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庞天寿也没管那些，头前走着。

那种趾高气扬的得意像极了刚刚欺负完母鸡的大公鸡。

来到大帐外面，又是他第一个挑开门帘把头探了进去。

“诶吆喂，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一声惨呼，所有人便都看到庞天寿转过脸时的尴尬和痛苦，庞天寿急急磨头回转，连脚下都没能注意到，人都踉跄了。

“大伴儿这是干什么？你踩到朕的脚啦！”天浪一脸惊愕，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自己被踩到的脚趾头。

“万岁呀，不行了，老奴看不下去，里面实在太辣眼睛啦！”庞天寿是欲哭无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