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有德,有够臭不要脸的啊,老娘们儿打架才脱鞋呢,你咋没把裤子也脱了,求老子跟你睡一觉免灾呀?”
朱天浪一脚踢飞了他的铁胄,一手抓住了他的鞋,夺回来扔到一旁,直拳摆拳,正踹鞭腿,将洪有德的大脑袋抽晕在地上。
洪有德有打不死的技能啊,天浪俯身把他拎了起来,他还尽量保持着清醒说对白呢。
“天浪哥,别打了,脸都肿了,”洪有德有些回过神来了,却故作示弱。
“呵呵,肿了好啊,肿一肿更健康,”天浪又是反抽一耳刮子,打得洪有德眼冒金星。
“那您的手也会疼的啊。”
“没事,爷可以换手背。”
天浪刚举起手,洪有德已经攒足力气转身就跑,“想跑,跟你老子商量了吗?”
天浪一准儿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一首哀婉舒缓的小提琴独奏又回荡在耳边,洪有德被天浪从身后揪住了小辫子,膝盖抵着他的后心,这一幕......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是了,他欺负吴勇那天,天浪就是以这个动作从他身后出现的,然后自己被他揍了一个中午,俩人连午饭都没吃。
每出现这种画面,洪有德都能记一辈子,他的心如今早被塞满了,朱天浪打他不下狠手,却经常可以一打一整天,天浪的体力吃得消,他被打的体力倒是吃不消啊。
这辈子绝对不会再重复昨天的故事,老子还有一张旧船票呢,一首九十年代的老歌的旋律中,洪有德的手悄悄摸向了剩下的那只靴子里。
“洪有德,上辈子的罪孽还没洗清呢,你今儿又罪加一等了,若不杀你,天理不容!”
眼前一道亮光闪烁,天浪下意识侧头出手,洪有德偷袭不成,也想抽回手,可刺出的匕首,刀刃已经被朱天浪紧紧攥住。
天浪的手心还流着血,鲜血淋漓着流向他手腕和跪在地上洪有德的脸。
洪有德倒仰着头看他,瞳孔却在渐渐放大,那支匕首,咔吧一声,竟然被朱天浪给掰断了。
这匕首是银匕首,洪有德怕有人害他,留着试毒用的,吃饭割肉就用它,匕首上还镶嵌了各色宝石,洪有德挺喜欢的,可天浪貌似不太喜欢。
刀刃握在手心里,朱天浪一手继续揪着洪有德的辫子,一手紧攥着将刀尖刺向洪有德的眼睛。
洪有德抬腕格挡,啊的一声,手腕被刀尖儿几乎扎了个对穿,他吃痛嚎叫。
“呵呵呵,你也知道疼吗?你用钢丝绳累方静雅的时候,问过她疼不疼没?老子每次打你是因为你该打,可方静雅欠你的?你不但睡了她,还要打她,用钢丝绳勒死她,洪有德,你好狠的心,你就一不入流的小混混,来到这里竟然还学会了杀人,可要杀人你可以来杀我呀,为什么要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
“天浪哥,下次不敢了,我真的错了!”
“爷爷还能让你有下次吗?”
朱天浪刷的拔出匕首,洪有德的手腕被带出一汩汩的鲜血。
鲜血喷溅了天浪一脸,他一眨眼洪有德抓住机会大吼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