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萩一愣,满眼不解的望着他。
“这段时间看着倒还算安分,你若觉得她好,爷便宠宠她。”穆云棣一面说,一面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芙萩先是眨了眨眼,紧接着垂下脑袋,半天才瓮声瓮气的说:“婉茹又漂亮,又温柔,常常过来陪我,当然好。爷喜欢她,也正常,她不像芙儿,总闯祸。”
“爷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穆云棣笑出声来,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炸毛了。他忙出声安抚:“芙儿别闹,爷只是想让她帮帮你。”
“帮我?”
“爷宠着你,不知多少人嫉妒眼红,若有她分担一二,你也安全些。芙儿放心,她绝对越不过你。”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就这么轻易给出了承诺。若在以往,穆云棣哪里会为后院事如此费心,可现在却情不自禁就为她布置,有她在,心里总是暖暖的。
“那,婉茹不是很危险吗?”芙萩担忧的话一出口,又似反应了什么,脸一红,别扭的小声辩解:“我、我才不是嫉妒,爷想宠谁就宠谁,我才不管呢。”
“真不管?爷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哼,那爷走了。”穆云棣故作冰冷,作势起身。
芙萩一个用力将他扑倒,做出一脸凶狠:“爷走进西院就是我的人,才不会白白放你走呢!”说着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当然没敢太用力,只留下浅浅的牙印。
穆云棣完全被逗乐了,抬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芙儿,你什么时候变成小狗了?”
“谁要爷这么坏!”芙萩理直气壮,故意狠狠压他几下,直到发觉他的眼神微变,身体似也起了变化,这才脸红的跳开。
“芙儿就这么跑了?”穆云棣胳膊一身就将人拽了回来,贴着她的耳膜低哑含笑:“芙儿,这可是你勾起来的火,你得负责。”
芙萩抬头瞪去一眼,水波潋滟,满室生辉。
西院春意融融,另一个小院中的婉茹却是全然相反。早上本是一句托词,哪知在园中走了一圈儿回来,真的病了。
她与王妃在院中又单独见了一次,她并未将之前的分析告知,否则王妃很可能放弃自己。毕竟王妃是急需要一个人分陆芙萩的宠,她显然不合适了。她才不过一味做个乖顺棋子,她有自己的打算,反正人都杀了,还有什么可怕。
“姨娘,听说采苓姨娘为陆侧妃画扇面呢。”香儿虽是贴身小婢,却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免为自家姨娘担心:“她们那些人,趁着姨娘没去西院,不知怎么编排姨娘呢。采苓姨娘竟也得了陆侧妃的眼!”婉茹对这样的事并不感兴趣。
“姐姐睡了吗?”说曹操,曹操到。
“采苓妹妹啊,快请进。”婉茹端正神色,暗地揣测对方来意,总不会是炫耀吧?若照采苓那么个肤浅的秉性,倒真有可能。
果然,采苓一开口便证实了她的猜测:“妹妹受陆侧妃所托,要为侧妃画张扇面,特来向姐姐讨教。”
“我哪懂扇面,这不是妹妹的特长吗?”婉茹越发没心情,敷衍两句便想打发对方走,哪知下面的一句话令她愣住。
“姐姐不是很擅长绣玉兰吗?能将玉兰绣的栩栩如生,画工也不会差,妹妹特来求教,如何能画出玉兰的独特风姿?”
“玉兰?”婉茹努力掩饰起情绪,可仍泄露出了一丝紧张:“不知是侧妃要求,还是你的主意?那么多花卉,怎么又选了玉兰呢?看多了岂不乏味。”
采苓看出她的异样,虽不懂,却料定有蹊跷,便故作高深的笑:“是我觉得玉兰很好。我想着,姐姐擅长绣玉兰,若有不懂,还可就近向姐姐讨教。姐姐,你不会嫌弃妹妹叨扰吧?”
“怎么会,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婉茹有些心慌了,仔细盯着采苓,越看越觉得可能。
这采苓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是故意来要挟她了。
采苓看到她脸色突然难看,正暗自得意,根本没注意到婉茹眼中涌现的杀意。有些事情做过第一次,第二次便不会再畏惧。婉茹的神经已经敏感的不容任何人触碰,但凡觉察到丝毫危险,必定抢先下手。
采苓、扇面……
婉茹脑子里猛地蹦出一条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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