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姐姐,给我做个香囊呗。”
“你不是有龙云母嘛,腰间那么点地方,你能戴多少东西呀。”
“别提了,不知道丢哪去了,你快给我做个又香又大的,要比独孤城那个好一百倍。”
“好好好。”
“一言为定,不可以反悔哦,呶,这个就当做定金啦。”
独孤流云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萧明月摊开手中被塞的物件,是一串糖葫芦。
她笑了,笑得是流云的调皮,只是她没发觉很多事。
那串糖葫芦早已颜色发黄,明显是多年前的旧物了。
独孤流云背对着她离去,逆着风,流下一串眼泪,萧明月也没看到。
天牢深处,廊檐的滴水声,暗处的虫鼠声,风吹的呜呜声,缓慢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沉重阴森。
独孤城停下脚步,一脚踹翻那人的饭碗。
“像猪一样,真有那么好吃吗?”独孤城的嗓音低沉沙哑。
“其实还不错,好歹比以前的日子好。”那人的声音猥琐谄媚。
“你们主仆俩注意了她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发现?说点有用的,我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长缨公主滴水不漏,哪有纰漏可抓,倒是她那大哥,蠢笨荒诞,处处都是破绽。”
“我只要她的,她大哥的破绽有何用?”
“若这破绽大到可以颠覆整个赫亲王府呢?”
“哦?”独孤城眼神一凝:“说来听听。”
“赫亲王,便是当年太子刺杀案的主谋。”
说话人眼神阴鸷,嘴角咧开一抹奸猾的笑。
当年的刺杀乃是大商第一大案,太子如今在外面手执天子剑追凶,任何人沾上瓜葛都难保不被一剑人头落地。
独孤城如今为了好友凌云决,决心惩治不仁不义的独孤流云,他不怕独孤城不肯和他合作。
有趣,有趣。
独孤城连连说着有趣,鼓起掌来,不禁对此人刮目相待。
“以前没发现,你跟在凌云决身后做书童,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三王子殿下谬赞了,我只是个小小书童,不敢奢望泼天富贵,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来听听。”
“若赫亲王府真的垮台,希望三王子殿下将那长缨公主赐予草民。”
独孤城盯着书童看了好一会儿,哈哈大笑,抓起酒碗,一口饮尽。
“一言为定。”
书童也跟着喝了一口,哈哈大笑。
只是书童没见到,独孤城隐藏在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不只是对长缨公主,还有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