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年之后来帝心学院找我,只可以提前,不可以延期,我有彻底化解她绝脉之体的方法。”白楚之所以提出五年的期限,是想让烟儿不要错过觉醒的机会,让她能够从凡人变成一名修士。他顿了顿:“还有,这五年千万别让她自行修炼任何功法,记住了,是任何功法。”白楚又想起自己:“你可千万看住了,她真的不能修炼,会死的。”
江流慎重的点了点头。
白楚又说:“既然我们许下了一个五年的约定,不如再许一个十年的约定吧。”
江流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白楚点了点头,招呼小花,准备离去。小花一脸纳闷,她有点搞不懂为什么这么着急走。但对白楚的命令,她从来不会抗拒。
“等一下!”江流喊住白楚,将一串珠子戴在了白楚的脖子上。这珠子平平无奇,但当它接触到白楚的那一瞬间,白楚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精气神得到了莫大的提升。
“江流?这是什么。”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白楚点了点头头,这应该是菩提树结的果实,然后被穿成的珠子。他虽然很喜欢,但不能接受:“不行,这太珍贵了!”
“你收下吧,这个东西对我没用。而且,这东西再珍贵也比上你。而且你放心,上面有我师父施加的阵法,能够封住它,不让他散发与天地产生共鸣,但功效却不会半点损耗。”
说完他目光又有些黯然:如果早些能学会师父的阵法,就不会……就不会……
白楚拍了拍江流,他和江流相差也就一岁,身高差距并不是很大。
“保重。”白楚说完转身就走,竟是毫不留恋。
“保重。”江流一只手抱着烟儿,一只手放在胸前,朝白楚礼了一礼。
“小花,走啦!”小花点了点头,他虽然迈出了脚,但却一步三回头,她伸出了翅膀摸了摸江流的脑袋,她其实很好奇,毕竟从来没见过和尚。嗯…手感其实还是不错的。她又用头蹭了蹭那个小女孩,很轻柔的那种,甚至可能都没蹭着,她知道这个女孩脆弱的可怕。做完这些她才恋恋不舍的跟着白楚身后。
小花觉得舒服,江流却觉得难受的紧,要知道小花的翅膀上面布满细小的鳞片,而且她的羽毛都是祭炼过的,很是坚硬。但小花也是出自好心,他也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意。佛祖都能割肉喂鹰了,他被小花摸一下又能怎地。
这时一道微风吹过,掀起白楚的白发,吹动了他的衣衫,他两只耳朵一动一动的。如果清音在这里,她肯定知道,白楚内心绝对很不平静。她的这个弟弟,从小就会撒谎,但每次撒谎,耳朵都会动。
白楚自以为自己走的洒脱,却不知道他的衣服早就因为两次化形,而被戳的破烂不堪,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甚至早就开始走光。
但江流不这么觉得,他嘴里喃喃道:“十年之约、十年之约。”眼中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白楚莞尔一笑,小花刚好能看到,她叫到:“咴咴?”
“小花你不懂啦。”白楚说,但他还在笑,好像越笑越开心。忽然他立刻止住了,面色深沉。
两人心里颇不平静:“不错,有些血债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十年之后,我(你)共赴此地,以血今日只恨。”有些仇恨可以淡忘、也可以忘却,但深仇大恨,则只能用血来偿还,对于复仇一事,两人心知肚明,这种蔑视生命的家伙,就应该尝试失去一切的滋味。
之所以要定下十年之约,是因为那个穿着红色盔甲的家伙应该步入了通玄境。至于白楚和江流能不能在十年内达到通玄境界,他们也没有把握。而且别人能以不到三十岁修炼到通玄境界,这十年,他的修为肯定也不会停滞不前。不过那都不重要,十年之约最关键的是让他们尽可能的变得强大。
江流抱着小女孩,望着白楚朝东而行,他想再多看他几眼。忽然他闻道一股焦味,心里纳闷:什么烧焦了?
“啊,我的灵米!”他手忙脚乱的打开锅,发现灵米被烧得漆黑……他望着锅里的灵米,心里很是惆怅。这时候烟儿又开始哭闹,这女孩儿很早之前就饿了。之所以停止哭闹,一大半的功劳还得归功于江流师父赐予他的袈裟。这一下和尚的心彻底不能平静了。烟儿还只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儿,需要灵米熬出的汤汁,这半会的功夫就让和尚手忙脚乱起来。
白楚往东直走,忽然他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刚刚在小山谷里还没有察觉出来,这会走出山谷,经太阳的余晖一晒,他感觉到自己皮肤感知的温度不一样,他连忙察看,发现自己最后的一套衣服也彻底毁掉了,当下哭笑不得。他没法子,只好将那些破烂的衣服全部取出来,然后捡些保存完好的布料,用玄气丝切割成一块又一块,再用玄力丝穿起来,穿在身上。好在他玄力恢复速度快,只需花费一点心力就能一直维持。只是这个形象,活脱脱的一个小叫花子…
年少不知愁滋味,喜见清风与深秋;
清风一过不沾愁,深秋虽寒飒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