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中的那方端砚明显有些年头了，保存极好，雕琢工艺上等，且上面铭刻着一些字，由于距离较远，一时半儿，颜落和程雅都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而这时候，程雅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前段时间的某个拍卖会上，有一方清朝乾隆年间制的端砚，拍出了五百万高价，当时据说是被个神秘买家买走了。难道……”

程雅看向那方端砚，若有所思。

程老爷子见识极广，仔细端详半晌后，点头道：“确实是清乾隆年间制的。”

送礼不难，难的是如此送到人的心坎上。

程家不缺金银玉器，又是书香门第，倘若盛景送些黄白之物，不管价格有多高，程老爷子顶多看上一眼，就会扔到一旁，置之不理。

可是端砚就不同了，且不提价值如何，作为一名水墨画大师，程老爷子如何能拒绝得了名砚的诱惑。

程老爷子望着礼盒中的端砚，不说话。

程雅笑了，她还不了解自己的亲爸吗？她一眼就看出程老爷子对刚才毫不客气拒绝盛景的做法有些后悔了。

“爸，说起来您都好长一段时间没作画了，要不今天就试试？也顺便试试这新得的端砚，好不好用？”程雅给了程老爷子一个台阶下。

程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轻哼了声，道：“瞧你那个小家子样，不就是一个砚台吗？咱家什么时候缺过这玩意儿？”

程家自然是不缺砚台，程老爷子有个用惯了的砚台，名贵程度比不上端砚，但因为用久顺手了，就一直没换。

如今看到盛景送的端砚，真别说，他老人家还真有点手痒痒了。

“我就是想看看这端砚好不好用，没想画画。”程老爷子梗着脖子道。

颜落和程雅点头，两人一脸“我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