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好春联又去处理饺子馅儿，正在包的时候，就听到手机铃响，他连忙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接听，贝斯溟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贴了春联了？”

瞬间感觉柔情四溢，季焰低低嗯了一声：“你呢？”

青年的笑声一如既往，温柔惑人：“季老师第一次主动给我发信息，我很喜欢。”又停顿了下，叹息般说，“很想你。”

他手指间粘了一点面，无意识地搓动，就弄了小碎屑下来，脸慢慢发热。

贝斯溟也不再说话。

季焰忽然听到听筒里有模糊不清的喊声，似在叫他的名字，可能在隔着门，听不清，两个字。

“我妈喊我出去，有空给你回过去，好不好？”青年似翻了个滚，听筒里有窸窸窣窣压被褥的声音。

他妈喊他？怎么就感觉这么让人脸红呢？季焰嗯了一声：“好。”

“乖，亲你。”青年的声音放很低，似在耳边喃喃低语，季焰手忙脚乱，直接切断了。猛地用胳膊堵住口唇，闭了闭眼，怎么办？很羞耻又很想他。

包好饺子吃好饭，下午就没什么事儿了。

季焰半靠在沙发上，小时候这个时间是必须在家里的，不能再跑出去玩。已经除夕了，奶奶不允许他再随便串门。她会把家里再收拾一遍，放在里间的照片重新擦拭过，静等晚上。

季焰去了房间，拿出抽屉里的两张相框，仔细地擦好，摆在书桌上，合影的一对青年夫妇面容姣好，正值好年华，旁边的老太太慈祥而安静。

他叹了一口气，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处理课件。

傍晚的时候，季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