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焰宛若雷击，一张脸一下就白了，杯子哐当放在了茶盘上，“你说什么？”

无奈地看着他，贝斯溟叹了口气：“你昨天答应做我男朋友，”又抿了一口茶，幽幽地说，“也不能这样说，你昨天答应了我做你男朋友。”

这特么有什么区别？

他表情阴晴不定，似乎要找出真相来，淡漠的眼神终于染上了其它情绪，贝斯溟放了茶杯，坐得更直，从容地说：“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昨天你我……”他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的嘴唇，后面的话意思不言而喻。

季焰的血压一下上升了，脸不受控制燃烧起来，慌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瞥向阳台，耳根都在发热。

哪怕再不想承认，他也知道这点是真的。

贝斯溟呼吸一紧，捏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昨天晚上他的情状瞬间浮现，如此青天白日，季焰耳根处一点血色，宛若上好白玉沁了一点血，贝斯溟咬着牙收回目光，平复激烈而起的心跳。

太阳靠进地平线，给阳台涂抹上一层昏黄的奶油色，有微风吹过窗台，窗纱缓缓飘动。

“我喝多了，醉酒的话怎能当真？”季焰咬牙，却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人，不太有底气地说。

“是吗？不是有句话酒后吐真言吗？”贝斯溟又抿了一口茶，异常冷静，仿佛他已是擒到手的猎物。

不要逃，我的季老师。

“可也有……酒后乱性。”季焰咬着牙反驳。

耳边一声轻笑，贝斯溟低沉的声音入耳：“季老师乱了就弃？”

“你胡说，我没有！”他一张脸通红，倏然抬头。就是再喝醉，他不会也不可能做到那一步。却看进了一双深幽如海的眸子，深情却痛楚，微蹙眉头。

季焰一愣，咬着下唇垂头：“我……”

“接受我有那么难吗？季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