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闭着眼，小声说：“我困了。”松懈下来的手指又揪紧他的衣角，贝斯溟心里像有一面湖水荡漾，温柔深沉却又满溢，亲吻他的头顶：“乖，那去睡觉好不好？”

毛茸茸的脑袋轻点：“嗯，那你不准走。”

“嗯，乖，不走。”温柔肯定。

“要喝牛奶吗？”贝斯溟想起拎着的那箱牛奶，复又想起他口中酒味儿过后的甜甜奶香，气血浮动。

“好。”他似想起还买了牛奶，瘪了瘪嘴，“喝酒胃里难受。”

“难受还喝？”贝斯溟靠在墙上，松松环着他，舍不得放开，轻声责问。

“和贝斯溟庆祝新年。”怀里的人娇俏地抬头，狡黠地笑起来。

贝斯溟一怔，屏住呼吸轻声问：“自己喝的吗？”

“嗯，刚才你都不在，我就把你的喝掉了。”他娇气十足，偏又带着一丝伤心。

原来是这样，他独自一个人喝了两人份。贝斯溟心里像被蜜刀插入，又甜又痛，吸了口气缓过那阵心疼，轻轻亲吻他的眼睛：“乖，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