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宗沉默，过了片刻说：“我们一生只能走一条路，这条路无论孤独还是繁华，都无从比较，顺其自然吧。”突然又笑起来，睨了他一眼：“我现在圆满得很。”

“嘁，你就可劲儿秀吧。”

这个似是而非的话题到此结束。

季焰下了车，冲着陆万宗摆了摆手，陆万宗在开车之前摇下玻璃，眨了眨眼：“若是有机会，希望能和他一起吃饭。”

“啧，路上小心。”季焰别过头。

他踩着积雪回去，莫名就想起贝斯溟也说过类似的话，有机会一起吃饭。

一团乱。

手机被他刻意放在了家里，这时忽然就难以忍受，想快点回去看有没有消息。

只是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李阿姨在门口，正焦急地东张西望，很是焦虑。

季焰一愣，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张教授突然晕过去了，这叫了救护车了怎么还没到？”季焰一下感觉浑身冰凉，身体都给冻住了一样，心里黑压压的冰要将他碾碎，脸色苍白，他一下抓住了自己胸口。

李阿姨吓了一跳：“季老师，季老师，你怎么了？”

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季焰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声说：“那，那，张教授呢？”

“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