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话,我挂了。”贝斯溟挂了电话,又站了一会儿,去机场。
宋棫小跑两步跟上季焰,笑嘻嘻地说:“季老师好,今天很早啊。”
“嗯,你同学没来?”季焰意有所指。
“啊,您说贝斯溟啊,他回家了。”宋棫一愣,想起来上次他提问贝斯溟,嘿嘿一笑,“他不是我们班的,只是来玩玩。”
“回家了?”
“嗯,谁知道他什么事儿,说走就走了,这千里迢迢的,问他他都不说。”
“噢,他是哪儿的?”
“粤城,我也是粤城的。”宋棫没注意到季焰突然沉了的脸色,又说,“我听说季老师大学是在我们粤城读的,是吗?”
“噢,是吗?”季焰答非所问。
宋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他脸色不郁,识趣地说:“那我先进班了,再见,季老师。”
季焰硬扯了一个笑容:“嗯。”
他脑子一片昏沉,原来贝斯溟是粤城的,是了,他曾经问过自己是否去过粤城,自己拒绝了他,他就再也没提起过。
季焰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哪里有联系被他忽略了,可是,一旦去想就浑身冰凉,似乎那个冬天的雪永远下个没完,白色漫过整个冬季。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开书本极力去看今天要讲的内容,偏偏想起那天贝斯溟问问题的样子,身体自发有了意识,朝着宋棫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后面没有人,季焰收起怅惘和沉闷,专注在课件上。
贝斯溟惯例的定点问候一丝没落,若不是宋棫说他回了粤城,季焰会毫无所知,在微信上没有分毫显现,季焰又烦躁起来。
周六的晚上,他收到贝斯溟的微信:季老师
居然只有个称呼。
季焰心里还有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不想回又难以舍弃,忍了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