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生病就脆弱,此时甚是依恋他。
贝斯溟将人放在床上,拖鞋脱掉,把人放进被窝里盖好,温柔地看着他说:“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去了客厅,昨天晚上没烧水,这会儿肯定没有了。好在他来过几次,还算熟悉,找了茶壶把水烧上,把桌子上的一次性粥盒收进垃圾桶,烟灰缸里的烟灰倒掉,又洗了杯子,水刚好开。
用两个杯子颠倒来去,直到水温热可入口,端了杯子进去。
季焰闭着眼,昏昏沉沉感受着客厅里的动静,心里酸软又幸福。
“来,起来,喝口水。”贝斯溟把水放在床头柜,掀开一点被子,趴在他身边轻声说。
季焰不动,也不说话。
贝斯溟又哄他:“乖,感冒多喝水,很快就好了。”叹了口气,连人带被子裹紧,直接抱了季焰起来,又在他背后放了个枕头:“来,喝水。”
水杯已经抵在了嘴巴,季焰这才迷迷糊糊清醒了,半睁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很显然贝斯溟不太有经验,水洒了一点,顺着嘴角淌了出来。
贝斯溟一慌,赶紧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下意识,大拇指一抹,触上嘴角,给他擦了去。手指抚摸过他的嘴唇,因为发烧嘴唇略干燥,可刚有水汽湿润过,带了一丝冰凉,柔软冰凉温热,贝斯溟一惊,心脏骤然跳起,擦过的指尖不知所措微微弯曲。
季焰的手还被裹在被子里,迟钝地抬头看他,突然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脸一下烧了起来,嘴巴发干,直接咬紧了下唇,更糟糕的,因为羞窘又无法动弹,他居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贝斯溟顿觉天都暗了,四周无声,只有眼前这一张脸,漂亮脆弱,睫毛颤巍巍地抖动,他几乎是本能地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