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沫心中不知讲她骂了多少遍了,脸上却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沈安然也看着她,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论面子功夫,谁怕谁啊。
沈安然装做想了一会,便缓缓念到: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桨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沈安然话落,全场寂静无声。
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样的话若是从男子口中说出,世人皆会夸赞他痴情专一,可在这男权时代中,一个从小接受三从四德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这就是大不敬了。
沈父当即离开座位跪下:“陛下娘娘莫怪,染儿她还小,童言无忌啊。”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沈小姐如此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华见解,朕怎会怪罪。”
一场宫宴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回到家后,夜歌拉着沈安然问东问西的:“小姐,皇宫怎么样,是不是很大很漂亮,里面的房子是不是特别多,是不是每个房间都有不少宝贝……”
沈安然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了,便道:“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进去看看。”
深夜,琼华殿里依旧有个人在跪着。
惠贵妃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前面,冷冰冰的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事事都要被那个二皇子压一头。你今晚就在这跪着,明日清晨再回你的仪元殿。”
说完,便拂袖而去。
南瑾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影子一般的人,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南瑾。
听完,南瑾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真是有趣的小家伙,很遗憾今天没有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