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爷子说完,丢掉藤条,看向景菡的眼眸,没有厌恶。
有的,只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的心疼,以及,恨铁不成钢!
这么硬的骨头,以后,非得吃亏不成!
管家胡伯上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景菡小姐,请吧。”
景菡面色惨白,唇也有些干燥。
动一下,便是蚀骨钻心的疼。
可她死死咬住,硬是没让自己口中泄出一丝痛呼。
一步一步,向着祠堂走去。
平时两分钟不到的路程,今日,穿过回廊、走过石路、攀上石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火海刀山中,痛得她恨不得就此昏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祠堂,她的力气,已经被尽数抽走。
管家胡伯叹了一口气,给她关上门,离开了。
夜幕,逐渐拉下。
因为下雨,整座世茂山蝉声蛙声鸟鸣声尽皆消失,只有雨声淅沥沥打在叶片上的声音。
忽然,两束明亮车光刺破黑夜,车轮子高速运转时发出的辘辘压地声,打破了雨夜独有的宁静。
车子在一栋古香古色的宅院内停下。
车门开启,副驾车门被打开,一人钻出车,撑了一把白伞,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从里面钻出一个身穿白衣,凤眸深邃的男子。
如雕刻一般的俊脸上满是冷峻寒霜,周身凛冽气场释放而出。
大雨从高空中坠落,周围黄昏的路灯被氤氲得异常迷离模糊。
唯有那一抹白,格外清晰。
这人,不做他想,正是景墨琛。
他下了车后,便迅速进了门,步伐迈得极快极大,后面的黎斯小跑着才能追上。
大厅内,茶烟袅袅。
景老爷子坐在茶几前,静静品茗。
忽然,一道冷冽充满煞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菡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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