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放下相册，握住拐杖起来，“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房间巨大的玻璃窗外灌进来一阵凉风，相册被风连续吹过多少页，最后定格的那一页上面竟然有一张楚以陌的照片。

只是照片的边缘有些发黄，且是黑白照片。

……

*

傍晚时分，楚以陌离开慕家。

虽然这一天好像什么也没做，但陪老爷爷说话也很费精神。

楚以陌回到家，看到爷爷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吓了一跳。

“爷爷，怎么不开灯啊？”

“回来了！”楚爷爷声音很平静。

楚以陌觉得有点不太对头，“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今天下午去同学家做功课了？”楚爷爷问。

“嗯，爷爷是不是觉得我回来晚了？有几道题特别难，我们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小陌！”楚爷爷突然打断，“爷爷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没让爷爷操过什么心。”

“爷爷，你怎么了？”

“跟爷爷说实话，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我去麦儿家做功课了，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麦儿。”楚以陌的声音明显因为心虚而变小。

“爷爷知道你不会撒谎，跟爷爷说实话。”

“真的……”

“你还骗爷爷？你去同学家做功课，为什么不带书包？”

楚以陌惊讶，“爷爷，你进我房间了？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