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淮沐如释重负落下叹息。
医护人员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将陆廷深推进手术室,阿邦去了住院部照顾阿茹,就剩她一人坐在室外,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大约有将近两个小时,医生才相继出来,推出来陆廷深,这几天,少不了要留院观察。
他住的是高级vip单人间病房,秦淮沐等医生离开,赶忙奔上前倒了杯热水,自顾自吹气,又把他背后垫了两个枕头,将水递给他。
“嘴唇都干裂了,喝点水。”
陆廷深取过子弹的地方隐隐生痛,皱眉喝完水,眼神柔柔盯着她,望见眼底那抹猩红心疼道:“眼睛肿得这么厉害,哭了很久吗?”
秦淮沐抿抿唇,两行泪珠不受控制垂落,喉咙略微沙哑:“我担心你。”
他摇头笑笑,似在指她小题大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许哭。”
她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丝微笑,拭去眼泪。
就在这时,陆家那边通过新闻知道了这么严重的消息,陆翁平和陆段宏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朝医院里赶。
一进病房,乍然看到陆廷深“死里逃生”的模样,陆翁平既庆幸又生气,拄着拐杖一敲地面:“徐致这孩子平日看着端庄识礼,没想到心肠却如此狠毒。廷深啊,你怎么样?”
“大哥。”陆段宏干巴巴地唤了一声。
“爸,我没事。”
陆廷深浑身冒冷汗,身子骨疲软无力,仍然维持淡定,不叫他们担心。
听到他喊的是“爸”,陆翁平这心里说不上来的复杂高兴,余璇已死,父子俩多年的误会自然得解开。
解开了,那些误会埋怨已然全部烟消云散。
陆段宏面色一沉,想起什么突然道:“新闻上发了通稿,徐致被抓了,可她在半路仍不知悔改拒绝伏法,说是宁愿死也不愿进牢房被笑话,后来忽然就持枪自杀了。”
在场的人惊了一惊,陆翁平气恼道:“冥顽不灵,死了就死了,省得再害人。”
陆廷深对此结果没感到丝毫意外,漠然道:“徐致一向高傲,自杀不足为奇。”
秦淮沐插不上话,莫名尴尬,就打算给他们一家人腾出个说话的空间,转身一个人就往外走。
还没等陆廷深阻拦,倒是陆翁平呵斥了一声:“丫头,站住!”
“伯父?”她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