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秦淮沐身子虚弱,陆廷深的怒气才勉强削弱,扳过她的肩膀面对面认真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有我保护你,任凭谁,都不敢碰你一根汗毛。”
秦淮沐垂眸,苦丧着脸道:“我要是反抗,徐致就有办法送我爸去监狱,你说我能怎么办。”
徐致可真够狠毒。
陆廷深心疼得抚摸她的脸颊,紧蹙眉无法挪开视线:“等着,我立刻让她从陆夫人的位置上滚下来。”
攥紧拳头,掌心沁出血痕,怒火已然烧尽理智,他转身拔腿拔腿就要走。
秦淮沐不敢想象他冲动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赶紧拦在门口把他往回推:“别,徐致好歹是徐氏千金,你要是闹开了反而不好收场。不管怎么样,你先冷静冷静好吗?”
他们唯一的孩子就这样被害死在腹中,还差点因为误会让他们从此分道扬镳,加之前面桩桩件件,已然无法让人忍受。
如此一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以爱当做借口视人命为草菅,怎配做他陆廷深的妻子。
不离婚,难道要让徐致继续占着陆太太的位置一辈子么。
陆廷深下定决心彻底解决掉这件事,干脆抱起秦淮沐,把她丢到床上,又盖好被子:“你身子没恢复,好好休息,别的事有我处理不需要你操心。你爸那儿,我派人暗中保护。”
“可……”
秦淮沐愣愣看着他,他怒气尽散,仅剩冷漠。
“别可是。你负责安心就好,我自有分寸。”
陆廷深用指尖封住她的唇,目光里带着怜惜,疼爱宝贝一般吻了吻她的额头,像是生怕方才自己雷霆大怒的模样吓坏她。
秦淮沐一刹那错愕惶然抓紧他的胳膊,还未开口劝说,他立刻返身离开,顺手锁上房门,似乎是要非见徐致不可。
“廷深——”
她揭开被子追上去,却发现门一进来从外面锁上,唤了半天他的名字一直没人答应。
如果闹大,陆氏该怎么办,若真与徐致翻脸,牵扯不清的并不仅仅是婚姻问题,最重要的是意味着他将失去徐氏这座靠山。
陆廷深拿了车钥匙就直奔那边的别墅,徐致这个点也应该下班在家,越想越气愤,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说个明白。
别墅里灯光亮眼,他一进去,浑身散发着寒气,锐利的眼神随意在客厅四处探了探:“徐致——”
“太太……她在楼上休息……”
女佣状着胆子从厨房里出来,怯懦问话。
陆廷深的眼神顺带着剐了她一眼,直吓得女佣低下头,后退半步宛若逃命冲回厨房。
徐致早先沐浴完已躺在床上休息了,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入眠,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猛推开门,摁下开关,卧室内一秒灯火通明。没等她醒过来,但光是看到她这副一脸祥和的睡态,恼恨地直接把她拖拽起来。
“徐致,你真是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