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杨老板糟心的一拍大腿，“这里面乱哄哄的不适合你来，要是陆少知道，非得掀了我这不可。”

秦淮沐倒觉得听起来有些夸张，硬着头皮道：“我和陆廷深没什么关系了，来您这里只想做个普通服务员。”

杨老板睁大眼睛，甚至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不烫才叹口气摇摇头：“你这丫头去哪儿不好，居然要来我这儿上班？”

秦淮沐态度真诚道：“我可以端茶倒水，打杂也无所谓，有这份工作就行。您别管我为什么来这，只管说行与不行吧。”

杨老板晃了晃手里的蒲扇，凑近她闻到了一股子汗味，再借着灯光仔细瞧瞧她的小脸，下巴都瘦削一圈，双眼幽深。

“缺钱？”

“嗯，缺。”

能看出她这段时间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光看这张惨白的脸就能看出来。

看在陆廷深的面子上，杨老板斟酌片刻才点头：“行吧行吧，你就留下来。不过我这里服务员不缺，你受点委屈在幕后打扫卫生愿意吗？”

秦淮沐喜上眉梢，庆幸道：“愿意啊，我不嫌累。”

这个工作相当于是说好了。

晚上的时候人比白天还要多得多，会场中央音乐劲爆，身材魔鬼的女人在男人堆里跳着钢管舞，每一次展露妖娆曲线都能让男人惊呼着拍手叫好。

秦淮沐仅仅在幕后干活，穿着一身黄色保洁清洁工制服，戴个黄色鸭舌帽和一次性口罩。

她在卫生间里套上皮手套，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提着垃圾桶就往贵宾休息室走。

空无一人，地上桌上却是宾客休息时丟掉的垃圾，瓷砖地面泥印重重，她仔细将每个角落的垃圾拾进垃圾桶里。

后又开始拖地，一连拖了两三遍才把地面拖干净。

除了这里，还有电梯间，楼梯道，各处，全部清洁结束的时候，秦淮沐累得几乎直不起腰，双脚发软坐在工作室地面揉捏身上酸痛的地方。

距离下班仅剩两分钟，她爬起来打开门准备去卫生间换衣服，恰好望见贵宾室里坐着一个男宾客一边抽烟一边乱扔烟头。

那是她辛辛苦苦才打扫好的，不是说打扫干净不给人坐，而是扔烟头乱丢本就算是没素质的表现。

“先生您好，这是垃圾桶，我放您脚边方便您扔烟头。”

秦淮沐恭敬鞠躬，拿了个小塑料垃圾桶搁在男人脚边，脸颊泛起两点浅浅的梨涡。

“老子想扔哪儿就扔哪儿！”男人一脚踹翻垃圾桶，依旧抽烟，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她也没敢和这人争辩，只怕杨老板回来说她不尽心尽责，蹲下身就去捡拾翻滚倒地的垃圾。

“你凭什么管老子？老子心情不爽看你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