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知道学乖了?”
“知道。”
躲过惊骇的秦淮沐麻木回答他,眼睛水汪汪的如若清泉澄澈,僵硬的身体来不及恢复如常就突然又被他腾空抱起。
耳边响起他飘渺凉凉的嗓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对你下狠手,这回口头上乖顺,下回你这小脑袋瓜子蠢的就会连自己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都能轻易忘了。”
紧致的怀抱流动着温热,陆廷深像抱只小猫似的抱她出了门。
门口围满全场宾客以及张助理,众人愣愣地看着平时雷厉风行的陆总居然抱着今夜穿着土到掉渣的那陌生女人,一个个下巴惊讶得几乎快掉下来砸到脚面子。
瞠目结舌的跟见了鬼似的。
夜里的凉风飕飕的穿透人心,才回到别墅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她掉进泳池后浑身本就湿的透透得导致寒意侵体,这下叫风吹着,更是从头到脚冷到了骨子里。
陆廷深慢悠悠先换好拖鞋,秦淮沐等在后头,牙关哆哆嗦嗦地打起冷架。
前脚还没跨进门槛,门突然一把被他眼也没抬的带上。
夜里的天空黑压压得,漫天风雨肆意席卷,交织成一片阴森魅影,似乎要在这张土地上纵横摧毁。
“陆廷深——”
雨水被风吹的飘来了屋檐下,纷纷扬扬的汇聚在她的长发淌进好不容易换上的干净衣服里。
明知道他是故意为之,秦淮沐却怎么硬气不起来。瘦弱的身躯禁受不住再多的寒冷,她奋力拍门,喉咙嘶哑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有眼泪出来,又被她生生逼回去。
真的好无助,没人能帮她,没人能拯救她。前几个小时她差点溺水冤死,紧接着差点在他的残暴下送命。
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承受着他随心所欲的报复,倒不如来个痛快。
像现在这样想来就来的小折磨只能磨损她的身,她的心永远不会屈服残忍和无情。
总有一天,她要远离这个阴狠的男人,远离不堪的一切,重新回归最初的轨道。
累,像是跌入谷底想往上爬却怎么拼尽全力也看不见光线的疲倦。
累的让她放弃呼喊,瘫软无力滑倒靠在门边。
不知过去多久,陆廷深毫无预兆打开了门。
秦淮沐应声抬头去看他,如同圈养的一只笼中鸟苦等数日才等到主人递食似得展露出一丝微弱希望般的喜色。
但他驻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你就跪在这儿。”
态度强硬不容她半分反抗,果然依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真就没打算一笔勾销轻松放过她。
莫大的屈辱感夹杂着蛰伏太久的恨缓缓侵蚀着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