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受宠若惊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难得他主动一回,为了不破坏这种和谐氛围,她忍住肚子里那些疑问,仅是点头同意。
徐致知道陆廷深一直对他爸爸当年找情妇惹他妈妈气的心脏病突发猝死而耿耿于怀,甚至怀恨在心。
父子俩这些年也像是生了嫌疑,陆廷深打从心底埋怨着父亲,不肯承认余璇,厌恶着陆段宏。
这些徐致嫁进门后看在眼里,就连通知赴宴这桩小事让她开口也是怕他不肯去驳了宾客的面子。
第二天的阳光明媚,是个大晴天。
陆廷深如了徐致的愿在家吃了早餐和午餐,午后才回到私人别墅。
阿茹一边帮他打开房门一边汇报情况,“秦小姐昨天一天都不肯进食,连一口水也没喝。”
这女人是想绝食饿死么。
陆廷深微微愠怒,她死了这场复仇就会戛然而止,所以他不允许她死。
他还有一个游戏正等着她呢,这是他昨夜酝酿出来的新念头,极其有趣新鲜。
“回来了?”
秦淮沐听见动静拧头,望见了那个栖身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倚靠,手指夹着根烟,眼神同样望向她。
薄雾青烟里,他轻轻“嗯”一声,视线飘去床头柜上未曾动过的饭菜,道:“怎么不吃饭?”
“不想吃。”秦淮沐艰难爬起来,靠在床头,“我一直忘了问,你把我爸后来怎么样了?我知道你没杀他,他现在在哪儿?”
陆廷深淡淡的摸样恍若神诋,嘴里吐出一圈烟雾后随手掐灭,将剩的一大截烟支丢进垃圾桶。
他坐去她身边,端起小碗米饭,盛了些碟里的菜,用勺子喂到她嘴边,唇瓣棱角微扬,“我告诉你,你就乖乖吃饭好不好?”
秦淮沐有些别扭,往常只有程野一个人给她喂饭过,这种气氛不亲密不自然令人透不过气。
碍于他的气势携带压迫,她佯装乖顺的吃了一口。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秦淮沐忙抢着接过他手里的饭碗,安安分分自己吃起饭,时不时的瞟着他。
陆廷深眉毛轻挑,回答道,“找了个工地让你爸待那儿上班的。他不光只欠了我兄弟的钱还欠了别家的,如果一直没正经工作怕是我没杀他,别家也要剁掉他的手脚了。”
秦淮沐澄澈的眸子亮了一亮,一颗心才放下来,扒完一碗饭后对他说了声“谢谢”。
好歹他放了老爸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