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钟,虽然气温已经很高,但雅哥却是被冻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山上的杂草丛中,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刚想坐起身就马上伏地开始不停呕吐。
“快来看,他醒了。”有个人忽然呼叫一声,一群人围拢过来发出嬉笑声。雅哥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四周有五六个人正在对他吹口哨。
“吸过量乙醚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乖乖跟我们走不就没事了,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吗?”忽然他看到那个长发披肩的男人蹲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脸说:“你可以走了,你的老情人对你真不错,拿页岩开采的股份来换你,看来你不光是长着小白脸,功夫也不错嘛。”
周围又是哄堂大笑,雅哥想反抗,但是只要一动就是天旋地转不停呕吐。
孟齐一耳光打在他脸上,顿时嘴角和鼻子里的鲜血就流了下来:“记住吧小子,松雅集团不是好欺负的,别以为是老外就敢在省城撒野,这块地盘只有方勇董事长说了算。”
“有种杀了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雅哥喘着粗气恶狠狠看着孟齐。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威胁,但所有人又是一阵狂笑:“可惜你除了嘴硬,哪也硬不起来了。”
“你们多少也要给这个小白脸一点面子嘛,把他的衣服给他,他这样回去还不真成了大卫雕像了?”孟齐回头训斥道。
抓着头发,孟齐把他拽坐起来:“我陪你下山去交接,你看清楚路,别他妈走错了,下了山向右拐,那个老娘们正等你呢。别装死,快走。”
在口哨中,雅哥咬着牙站起身,衣服都被这些人故意撕烂了,他也不打算再穿,跌跌撞撞向山下走去。乙醚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鲜血顺着大腿不停流,他没有感觉到痛,他的心已死也不会在意什么叫痛。
手里摇晃着雅哥的皮带,孟齐哼着歌时不时都会对雅哥的后背猛抽一下,他现在志得意满,充满了愉悦和自豪感。
看到后背早已经鲜血淋漓的雅哥踉踉跄跄扑倒在自己脚下的时候,齐冰心疼地手捂着嘴,吩咐人赶紧给雅哥披上衣服,把他抬进车里。
齐冰怒目看着孟齐道:“你们怎么不遵守承诺,为什么要折磨虐待他?”
孟齐把皮带扔到地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完全遵照协议执行的,说是把他活着带到您面前,您也看到了,他确实还活着呀。”
深深吐了一口气,齐冰弯腰捡起了皮带:“回去给方勇说,以后好好合作,不要再玩什么把戏。”
“我们彼此彼此,希望夫人不要动报复的念头,不然结果就不好说了。”孟齐优雅地欠欠身,带着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地回山上去了。
在回独一居的路上,齐冰让雅哥枕在自己腿上,她轻轻摸着雅哥的头发说:“你好好养伤,一切都
会好起来的。”说着就手捂着嘴,热泪满眶。雅哥紧闭双眼,面无表情就像是死了一样。
下午天空潮湿闷热不见一点凉风,林凡走出了小院沿着石径走到了瀑布边,他蹲在水边很有兴趣地看着潭水中的游鱼。
潭水的另一侧走过来一个人也蹲在潭水边,但他看的不是鱼。
林凡友好地冲他笑笑:“你是这个度假村的人吗?”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个人穿的是度假村的制服。
“林总,我叫邹啸风,是度假村的司机。我听说林总想卖掉度假村,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邹啸风走过小石桥来到林凡面前,看到这个有些腼腆的男人,林凡总觉得他哪一点不对劲。
员工对企业的未来关心是人之常情,林凡当然必须回答:“确有此事,这个地方不适合经营度假村,如果不是亏损严重,松雅集团也不会给我,所以我老婆建议我卖掉它。你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老板给出的回复,邹啸风抑制不住失望的神情,他低下头说:“我想求你留着,从刚建立度假村我和我老婆就在这里,我们对这里有感情,而且我的家就在宿舍楼里,如果卖掉度假村,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每个面临关停并转的企业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林凡当然会有后续办法妥善处理,但他最感兴趣的不是给他解释政策。林凡笑着问:“我能否打听一下,你老婆是谁?”
“袁珊。”邹啸风说着抬起头看着林凡,他觉得看在袁珊的面子上,这位老板也应该考虑一下。
这个回答倒是让林凡很意外,他不由得又打量一下邹啸风,他觉得奇怪,以袁珊的相貌、学历和资历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但是林凡还是和蔼地说:“等一会我就问问袁经理经营上的情况,晚上她回家就可以带给你答复。我这样做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