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细致地一勺一勺地喂他，时不时地偷看他几眼。

莫辰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医生说他营养不良，也是，昏迷了那么久，只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如今醒来，就如同大病初愈那么憔悴、虚弱。

还会头晕吗？鬼使神差地，程诺就这么问出口了，她心里有些懊恼，说好的要和曲忍安分守己地过日子的，她来这里，只是要跟莫辰有始有终、好聚好散的。

莫辰虚弱地笑，不会，你一来，我就不会了。只是，人很疲惫，我想找医生再全方位地做做检查，或许还有别的问题……

莫辰的声音低下去，喃喃自语，似是催眠。

他摸摸双手，还是冰冷，思绪上，也依旧飘忽而茫然，他微微蹙眉，身体打了个激灵，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有些放松地闭上眼睛。

不吃了。

既然病得严重，那就在这里好好地养吧，这样，程诺就可以一直照顾他了！

看见他虚弱地容颜，程诺看了见底的碗：还好，胃口还算不错。

她小心地凑过去，莫辰，还要吃油条吗？这个油腻，你的胃恐怕还适应不了，只吃一口解解馋吧。

半眯着眼眸的莫辰，透着眼缝看着，看到女人紧张、关切的小脸，他心里感到安慰：那样的关心是属于他的。

他探出大手，程诺顿了顿，犹豫半响，终究握住。

你的手好冰！

她惊呼，他却回复于浅浅而疲惫地笑，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他病了啊，他是真的病了，病得很重！

程诺的小脸皱了起来，握着他的手，不再犹豫，哪里不舒服？胃吗？医生说你的胃粘膜被刺激到了……，加上那么久没有吃东西。

莫辰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心里弥漫着幸福的充实。

就是这样……

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哪怕他从此只能躺在病床上，他也甘心。

他是真的病了啊。

莫辰的手，虽冷，可是握住程诺的力道却很紧。

程诺看着他似乎很累地半睡半醒，不敢动弹，只有前倾着身体，半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慢慢置于握于胸口，不禁蹙眉，想要抽回，莫辰……

莫辰闻声，缓缓勾起了唇，同时将胸口的白皙小手凑近了自己的唇边，程诺一骇，酥酥凉凉的感卷传遍神经末梢，让她生生哽住未完的话，有些傻傻地看着他。

莫辰？

男人软而清凉的唇瓣正摩挲着她的每根指肚，程诺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了。

不该这样的！

不能这样的！

……别这样。程诺狠了心，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闪躲。

莫辰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眼神有些暗沉和黝黑，泛着程诺看不懂的情绪，他在生气

？

我……我去帮你问问医生，今天要不要输营养液……

程诺近乎夺命而逃了。

莫辰盯着她的背影，表情深不可测。

刚一出门口，程诺就被一个力道扯住，来不及惊呼，人已被一双臂膀困于墙体之前。

几乎同时的，一个火热的吻欺向她的唇边，她用极瞬间的时间看清了来人，缓缓放下惊跳的心脏，承受着男人的侵袭。

偶尔的过路人开始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