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在控制着他的理智，他闭了闭眼睛，深深一个呼吸，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我说，道歉！她怀了孩子！

程诺也怒了，提到孩子就像是撕开了她心底早已愈合的伤疤，提醒她那时候为了护住孩子的她是多么愚蠢。

谁知道那是谁的种！

啪！

程诺的头狠狠地歪在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一股血腥，她只觉得头脑蒙蒙的，好像有些短暂的失聪。

他打了她！

这很正确啊，为了他的宝贝妹妹，他都快把莫辰给整疯了，而为了教训这个打了他妹妹的女人，一个巴掌，已经算是仁慈了。

程诺轻轻吐出一口血，无声冷笑，他对她再好，在曲莹面前，她也就是个渣。

看到程诺低头，半响不言语，随着那口血的吐出，曲莹只觉得一阵恶心，抓住了曲忍的手臂，才发现，自己的亲哥手臂不停地在抖。

哥？曲莹轻轻地唤了声，抬头向自家哥哥看去，发现他的嘴唇也在微微地抖，似乎想说什么，眼底都是慌乱。

怎么说，自己都是个始作俑者，曲莹咬着唇，看向被头发遮住了所有表情的程诺，诺诺……

程诺回应于扭身就往门外走。

曲忍的动作比理智支配地更快，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

程诺冷眼看着那只大手，那只刚刚毫不留情地差点把她一巴掌打倒在地的大手，她极轻地说了一句，好，我道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能让我出去走走么？反正，以你的本事，我也跑不了。

程诺扒开他的手，意料外的容易。

而在她离开客厅的同时，曲忍只觉身体的力气都想剥离了一般，差点往后趔趄了一步。

他打了她！

他怎么会舍得打她？

可是，当他

知道她手上珍惜着的，原来是莫辰送的东西，那么柔弱的她为了那个男人，竟然动手打了小莹，他当时就失去理智了。

他一定是魔怔了。

哪怕现在，自己的手都在抖，他本来就已经失去这个小东西了，现在，她的心只会离他更远。

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