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焱激动了，他压抑住声音，低沉地安抚，放心，被认可的孩子，才是幸福的孩子，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能够和阿忍走下去，你要狠下心。

程诺的头垂得更低，我会的。

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嗯。

曲焱一身轻松，觉得这A大食堂的菜色，口感也不输高档餐厅。

啊，支票会兑换么？

果然是支票。

她摇摇头，不会。

其实这玩意，能有多复杂，会她也说不会。

曲焱再次鄙夷地看着面前的土包子，随便找一家中行，找里面的大堂经理，他们会教你的。

……哦。

一顿饭，曲焱几分钟尝了个三分饱。

我还有个会要开，你……等你做完了手术……咳，到时你就给我打个电话，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码，不要打座机，我会给你送点补品来。——放心，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尤其是阿忍欺负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会帮你出气，我先走，弟妹你慢慢吃。

程诺泪眼婆娑地目送他出了包间。

她定定地望着已经关闭的门，约莫两分钟后，才收回了视线。

轻轻眨了眨眼，便眨去了眼底的水雾。

怎么办呢，好像又一个踏脚石自动送上门了。

她是踩呢，还是踩呢。

晚上，曲忍大少爷如期而至。

程诺蘑菇地挪到了宿舍楼大门口。

曲忍遥遥地看着，就见那个最近惹得他常有点心不在焉的小姑娘，好像做错了事似得，杵在那里，垂着她的小脑袋。

这样子，他见一次就想笑一次。

这小东西，自从莫辰的事揭穿后，她在他的面前，基本上就那几种模式。

张牙舞爪地小兽模样，会对他骂上两句无伤大雅的说辞。

要不就是无视、漠视、敌视，就是不开口，眼神代表一切。

还有的，便是这种无措的样子，好像认命地由他发落一般。

啊，还有，虽然不明显，但曲忍

感觉得到，她对于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好像不是那么排斥了。

习惯成自然么？

他大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车的方向带去。

不想过来？

程诺摇摇头。

不想走路？

不待她反应，他紧跟一句，不想走，我可以抱着你，我不介意被人围观。

程诺瞪他。

这眼神，也让曲忍心里酥得很。

当事人自己都不清楚，这眼神多勾人。

将那撩人的小东西塞进了车里，曲忍就这么趴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外，看着车内的她，是不是有话要说？

程诺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大哥。

嗯？

我好像犯了个错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