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冰跟着咧嘴笑了笑:“自主的突然恶疾,也就只能说自己头疼脚疼的了。”
林阳跟着笑了笑,抬头看准前方路口,早早记牢在脑子里的京城地图跳了出来,在第二个路口左转之后,一路直奔七公里外的京城三院而去。
京城三院前身是国医堂在四九城外的分堂。
随着列强入侵,四九城里的国医堂早早人去楼空,无数典籍和传承千百年的宝物更是被列强抢夺一空。
但国医堂的知识还在,国医堂的医术还在。
上世纪初,彼时的华夏官方大力支撑国医堂重建,接连成立六家国立医院,京城三院名列前茅。
建国后,官方重整华夏医药,京城三院最早得到官方支持,一路走到今天,已经是华夏医学执牛耳者。
每天到京城三院求医的患者何止万千,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病患,都将京城三院视为救命的天堂。
官方已经特意为此,专门在京城三院东南西北六条街道上严格控制民用建筑投放,每天京城三院门前,仍旧人满为患。
猛禽车在离着京城三院还有三条街的路口已经走不动了,林阳三人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步行前往。
一路进入三院大门,多且杂的口音,哭与悲的神情,人生百态。
高冰找准住院部精神内科,带着林阳和王亚妮大步而行。
一路来到精神内科病房区,三人没有遇到阻拦,倒是每到一个护
士站附近,便有年轻护士上前微笑问话。
京城三院能在如今已经市场化的医药市场中,仍旧占据华夏医院龙头位置,自有它的道理。
三人一路来到病房A3区,远远的便就看到几名医生穿着白大褂从一处病房里走了出来。
领头的中年医生身躯矮胖,走路颤颤巍巍,握着记事本的双手手指修长,这会正对着身旁走着的几名年轻医生和护士大发脾气。
“你们怎么做事的,一个患者都看不好,是你们不知道这位张教授什么身份吗,还是你们来医院就不是工作来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腌?”
几名年轻医生护士各自低头,没人顶话。
中年医生兀自恨恨盯着几人:“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
“找不回张教授,你们也别回来了!”
说完中年医生用力一甩手中记事簿,在记事本就要甩出去的瞬间,又被他手指一勾勾了回来。
林阳抬眼看到中年医生的动作,咧嘴一笑,迈步走上前去。
一路走到中年医生面前,林阳抬头瞥了一眼他走出来的病房,可不就是VIP病房吗。
“你好,我是张茂华张教授的学生,听说张教授生病住院了,我们同学几个一起来看看他,请问您是张教授的主治医生吗?”
谢开煌抬头看向林阳,一脸不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帮不到你。”
说着话谢开煌抬步就要从林阳身边走过,高冰早早踏步上前拦在了谢开煌面前。
另一边王亚妮也赶了上来。
谢开煌抬头一看这阵势,高呼一声:“你们做什么!”
这一声叫唤,引的还在VIP病房门前的年轻医生护士纷纷抬头往来,跟着一众男女快步来到谢开煌身后,抬头望向林阳三人。
林阳抬起手来摆了摆:“请不要误会,我们是张教授的学生,来看望张教授的。”
谢开煌身后一名戴眼镜面色稚嫩的男医生闻言开口道:“张教授不知道去哪了啊?”
话音落地,包括林阳三人和谢开煌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开口的男医生秦川身上。
秦川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但他面对众人或愤怒或疑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怡然不惧,抬头挺胸看向面前的谢开煌:“张茂华张教授是已经离开了,他自己离开的,他没有生病,又何必在医院里浪费公共资源。”
“住口!”
谢开煌怒吼一声,抬手拿起记事簿就往秦川头顶砸去。
往日里没少见到过谢开煌生气的秦川,更甚至这一下子要是躲过去了,后面会被穿更多小鞋,几次身形微微晃动,终是站定身形。
谢开煌手中记事簿终是重重砸在了秦川的脑袋上。
林阳眼看谢开煌与记事簿接触的手心一团软白色雾气
升腾而起,在记事簿落在秦川头上的瞬间,雾气穿过记事簿奔着秦川的头顶就去了。
他一步迈出,已经到了谢开煌身后,跟着一把拍出,记事簿腾空而起,连带着谢开煌的手撇到一旁去了。
记事簿远远飞出,砸在了地上,众人目光这一刻瞬间集中在了林阳身上。
没人注意到,那飞出去的记事簿靠在一颗绿意葱葱的玉树上,整棵玉树盆栽的绿意瞬间消散,满是枯黄。
林阳握着谢开煌的手腕,呵呵一笑:“这位大夫您不要生气嘛,我们只是张教授的学生,听到张教授身体无碍的消息,我们很开心的,谢谢贵医院对我们老师的救治,既然张教授不在这里,那我们就告辞了。”
说着话,林阳松开了谢开煌的手,转身就要走开。
不想谢开煌抬起手臂一把扣住了林阳的衣领:“你不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