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笑望着脸色狰狞的李振声道：“你也算医生？”

心情刚有点和缓的李振声，更是怒极：“老子不算医生你算啊！你，撒开！”

李振声抬手打向李元秋的胳膊，这次成功打掉了。

跟着李振声紧了紧身上的白大褂，右手抓住挂在胸前的铭牌向下拽了拽。

“我是第一医院副院长，我是消化内科大主任，我享受政府津贴，我是正处级技术骨干，我十一次在国家一级刊物上发表文章，六十七次在省级刊物上……”

“停！”

林阳开口打断李振声的话：“李院长是吧，我对你的履历不感兴趣，你不是说你是医生吗？那么请问你知道这人有什么病吗？”

林阳抬手一指李振声身后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男性，不足三十岁，地中海发行，面色苍白，身形佝偻，与大多一路读书到硕士博士的医学生差不多的形态，正是这些长相不招喜的以学生们，才支撑起了华夏医学的不断进步。

胡立柱看到林阳指着自己，下意识抬手反指自己鼻子：“我？我哪有病，你这人胡说八道！”

嘴上说着气话，胡立柱却没有发怒的表现。

李振声顺着林阳的目光看到胡立柱后，眉毛一挑，笑了。

胡立柱是李振声两年前收下的研究生，这些年一直跟在李振声身边，李振声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特别是当初胡立柱面试前托了几层关系后自己一个人带着不大不小的礼送到了李振声家楼道门外。

胡立柱这样的做法，李振声还是很满意的。

懂事，知进退，不张扬。

这样的人，做学问未必真的合适，但是在李振声这里，做他的研究生，很合适。

这几年李振声也没少安排胡立柱去给他跑腿做些业务之外的事，胡立柱还真没犯过什么大错。

算起来，胡立柱属于李振声的贴心人那一行列。

所以李振声看向胡立柱的时候满脸挂笑：“小胡，你来。”

胡立柱瞪了林阳一眼，低头走到李振声面前，比起李振声高了半个头的胡立柱，缩着脖子低着头，一眼望去竟比矮胖的李振声还要矮了许多。

“小胡啊，你最近饮食睡眠怎么样？”

胡立柱抬头瞄了李振声一眼跟着低头：“都挺好。”

“恩。”

李振声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接着说道：“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胡立柱抬头伸了伸舌头接着收了回去，李振声仍是点头嗯了一声。

“行了，小胡你站回去吧。”

李振声转身看向林阳，脸上笑意更甚：“舌苔发白，鬓毛脱落，我这学生肾虚体弱，只不过是工作过重有些操劳过度罢了，至于你说他有病，哼，胡说八道！”

李振声昂头望着林阳，等着林阳的大话不攻自破后，再以没有行医资格却敢乱给病人医治之名把他送交有关部门，之后黎明病情转好是他主治

医生的功劳，病症恶化，就是这小子的罪过。

想到这里，李振声笑容更加灿烂。

“小子，还有什么话说，你侮我名声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给黎董事长医治，哼，难逃法网！”

话音落地，李振声转身就要往病房外走去，更是背对着林阳对着胡立柱大声说道：“小胡，联系院警，就说这里有人非法行医，请他们调查。”

话毕，李振声头颅抬得更高，回头瞥了林阳一眼，就要带人走出去。

林阳不急不缓抬手开口：“等下。”

李振声仍旧一张笑脸回头看着林阳：“知道错了，哼，晚了。”

跟着李振声转身抬步，再不搭理林阳。

林阳却朗声大笑起来：“我就说你这样的，也配叫医生，除了会胡吹大气，摆些狗皮倒灶的假证明，还能做什么？”

李振声蹭的一下转过身来：“小子，不要自误！”

林阳摇头不语，抬步走到李振声面前，望着人高马大的林阳，李振声下意识撤步，林阳扫了他一眼，轻蔑一笑，跟着抬头看向李振声身后的胡立柱。

“你每到午夜起夜，每日噩梦中盗汗惊醒，发毛脱落日益严重，而且你现在已经眼，想来你自己私下已经做过检查，骨质疏松，皮肤松弛，正是三十壮年，却从骨血到肉体，都是老迈之态。”

闻言胡立柱连连退步。

林阳一步上前，直视胡立柱震惊的双眼：“你，有病！”

哐当乱响，胡立柱一屁股坐倒在地，小腿撞在茶几上，连带上茶几上的水壶茶杯洒了一地。

这状况，根本不用李振声再上前询问胡立柱，他已经明白。

林阳说的，都是对的。

转念一想，李振声瞪大了双眼。

这林阳前后只是看了胡立柱两眼，没有问过胡立柱话，更没有上手切脉上器械检查，却句句中的。

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