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眉老头见无难和沈非非旁若无人,自顾说闲话,满未把他们放在眼里,老脸有点儿挂不住,气冲冲地问:
“二位有闲话过后再唠扯,眼前的事先弄明白了。”
沈非非仿佛才看见秃眉老头,点点头说:“好。你说话算数?”
秃眉老头说:“当然算数。”
沈非非说:“报上名来。”
秃眉老头说:“青蜂逢奎。”
沈非非指指那白胖少妇:“你呢?”
白胖少妇咯咯一笑说:“花蜂逢春儿。”
沈非非一甩袖子站起来说:“由通天二侠奉陪二位,是重殴,是单打独斗?悉凭尊便。我们赢了,拿银子;你们输了,滚蛋!”
逢春儿指了指无难对沈非非说:“我和他打,你和我二叔打。”
沈非非摇摇头说:“不干,你别把我大哥拐跑了。我们调个儿。”
逢春儿说:“调个儿就调个儿,你更招人喜爱,小嘴儿巴巴的,能说会道。”
动上手沈非非可不招人喜爱了,左一下右一下,专拧逢春儿身上的嫩肉,拧得逢春儿尖溜溜地直叫。胖胖地屁股一转,噌的拔出两根钢针,比三棱锥细点儿,比分水刺短点儿,针尖上蓝油油地直闪光。
沈非非一看,笑了,说:“你一只小蜂子有多大毒?惹我火了,我叫你满院子打滚儿。”
逢春儿双针在手,一路猛刺,出手又狠又快。沈非非只围着他背后转,逢喜儿越着急越扎不着,身子乱扭,头上直出汗。
东厢房门口,小秀扶着戚朋在看热闹。
小秀问:“爹,谁能赢?”
戚朋说:“公子像大人戏小孩儿,沈姑娘像围着瓦罐斗蛐蛐儿。”
时间一长,斗蛐蛐儿的不耐烦了,乓的一巴掌打在逢春儿的胖屁股上。逢春儿没觉出怎么痛,不料转了两圈儿,打着打着就抽空儿用左手在挨打的地方挠一下,挠过两回便觉出不妙了,为什么越挠越刺痒,禁不住问沈非非:
“你在我身上弄的什么鬼?”
沈非非笑笑说:“我通天二侠嫌你这只花蜂子到处乱呼扇,叫你屁股痒得挠破皮。”
逢春儿长得虽不超群出众,但白白胖胖地,一双大眼睛,挺撩人的,万一真的挠破皮可受罪了。她本来把钢针并在左手想要发蜂王针的,一听沈非非的话吓得没敢出手,瞪着两只大眼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