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崖给凌卿钰研磨,一不小心被她手肘一撞,撞到了左崖的手,墨汁溅了出来,溅在米白色的宣纸上,渲染出一朵朵墨色的花。左崖抱歉地看着她,停下了手。“罢了。”凌卿钰一挥袖子,索性就这样吧,不写了。
她收起纸币,让左崖退下了。傍晚,几个人吃了晚饭,各回各的房间去休息。凌卿钰看好了时间,觉得他们差不多该去诗桐的亲人那边了,便提醒了一声,让他们尽早理完东西,然后明日一早就要出发。
舒长墨占领了凌卿钰的榻,凌卿钰就只能睡比床榻小的多的软榻。坐着还行,可是怎么睡呢?就这样坐着睡觉,虽然也是有过,但是这个客店里的软榻十分别扭,趴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腰好像散架了一样,疼得直不起来。再加上今天被他打的很惨,惨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并确信,舒长墨是第一个有勇气来揍她的。
她特地留了两盏蜡烛亮着,好在舒长墨半夜里突然醒来的时候听见声音方便查看,以免他又冲破了链条,要来伤害她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
左白轼夜晚来敲诗桐的门。
诗桐让他进去。
“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她要伸出手,被左崖制止了“我没事,我来是要跟你谈谈小昕的事。”他边说,边看着榻上熟睡的小昕。
“你真的确定要把她带回去?左大人对她进行压榨怎么办?你有考虑过后果吗……我们卿钰门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这么小的孩子进去过。还有,你今天,看到她的眼睛了吗。那么清澈,那么单纯。”左崖努力劝说她,希望她还是三思而后行。诗桐顿了顿,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但是,她也有留下她的理由,便和他轻声吵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她会变得很残忍,就像其他下属一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不收养她,她就真的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诗桐望向小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