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袁二人从马上下来,没有理会长官郁牧川,趋着快步赶到寺庙前,恭敬拜倒在一青年面前道:“镇抚使大人。”
郁牧川三人见状,虽不认识眼前的青年,但此人应当就是负责指挥缉拿行动的羽林卫御使了,于事有样学样,学着吕、袁行礼如仪。
“你便是郁牧川?羽林卫燕山所尚总旗的师兄?”青年沉声问道。
郁牧川没想到眼前的青年认识六郎,如实答道:“下官正是。”
“你可认得我?”青年又问。
郁牧川抬头盯着青年看了好一会儿,心道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但过去未曾见,又总觉着见过与此人模样相近之人,如实回答道:
“下官不认得大人。”
“嘿嘿。”青年阴笑一声,命令道:“本官乃羽林卫内卫司镇抚使,郁牧川,眼瞎案犯已经被困进寺内了,任有通天本领亦插翅难逃,本官命你点上精干将士入寺,将内里案犯全数逮拿出来。”
“得令!”
郁牧川虽然搞不清楚眼前这位镇抚使大人是何方神圣,军令却是违抗不得的,更何况眼下拿人的差使并无多难,更像是军功凭白从天上掉到他手心一般,立即点起吕、袁、刘、徐四将以及额外两个完整的小旗冲进寺门。
二十八人进来寺庙,只遇到零零星星几个着百姓服色,持握镗钯、柴刀等兵具的抵抗者,三下五除二之间,身手寻常的抵抗者们便被郁牧川带领的天策将士们放倒在地,以绳捆缚在廊柱之上,动弹不得。
吕宁对兵士们下令道:“两两散开,给老子搜!”
徐善生闻言,回望郁牧川一眼,他正是吕宁手下的小旗队队长。
郁牧川点点头,示意徐善生只管跟去,依令分散行动不必理会他,随后拉着身旁骂骂咧咧的刘栋往中路藏经楼的方向过去。
郁牧川没有带着那支长度夸张的马槊,只提红缨枪一杆,挎腰刀一把,刘栋则持握着刀牌,充当刀牌手在前掩护,两人穿过一间又一间庙宇房舍,搜索所谓的案犯。
两人转过墙角,摸到一间屋舍前,屋内倏然闪出一道白光,直直向郁牧川杀去。
刘栋反应极快,迅速以牌相抵,格住杀来的白光,郁牧川则依刀牌与长兵协同的战法闪到刘栋斜侧后,手腕一转,红缨枪在空中嗖嗖旋转数圈,屋舍前的袭击者身形一顿,显然不知如何应对,被郁牧川以枪尾棍子一端击中了握兵器的手臂,抛掉了手中的短刀。
这袭击者并非单身发难,在先前的袭击者被郁牧川痛击倒地时,屋舍里又飞出一柄砍柴用的短斧,被刘栋轻易格住挡下。
刘栋得意咧咧道:“里头的,速速缴械,伏地就擒!不然别怪老子痛下杀手!”
“欺负女子,算什么好汉!”
屋舍内传出女性的声音和言语,郁牧川、刘栋二人大眼瞪小眼,被只言片语一惊,只左右分开倚靠屋舍门口藏好身形,将出口死死堵住。
“外头的,放我们走,给你们留下五十两黄金!”
“嘶!”
刘栋抵住牙关,倒吸一口气,被屋里案犯张嘴就来的贿赂惊得直呼老娘,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数目如此巨大的金银。
郁牧川将端平的枪杆单手收势住,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心道:“里头这女人的声音很是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