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没有收回那只手,任肖遥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着。
这对笑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肖遥哪一点,以笑笑的家世、样貌、天赋,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她从没放在眼里。可自从看见肖遥的第一眼,笑笑就认定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
现在上天重新让他们相遇,笑笑怎会不开心?
一阵香风穿过竹窗,吹进屋里,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声咳嗽。
肖遥睁眼去看,正好撞上秦音一双美目的注视。
今日的秦音换了一身装束,衣衫的领口低些,姣好的胸型露出隐约的轮廓,另有一番风味。
肖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叫声“师姐好”。
笑笑当然也听到秦音的咳嗽声,羞得满脸通红把手缩了回来,提起裙子要往外跑。
岂料肖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笑道:“你跑什么?就坐在这儿。”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秦音,肖遥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怨气,才故意拉了笑笑坐在身旁。
秦音看了一眼肖遥的神情,摇摇头,扭头对笑笑说道,“师妹,师傅一直在找你,听说你跟一个傻小子出了朱雀殿,没想到是跟肖师弟跑来鼎湖宫了,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淘气。”
笑笑毕竟是个不经事的女孩子,一张脸早就通红,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乖巧的样子惹人怜惜。
“师姐来有什么事吗?”
和花隐娘一夜春宵过后,肖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同,不再是那个羞怯的少年,说话的口气一改惯常的温和,显得不太友善,似乎在说,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秦音微微抿嘴,浅笑道:“听阿冷师妹说,肖师弟向我去讨荷花的种子,许是听说朱雀殿里有荷花池。不想迷了路,还被阿冷打伤。我来是专程送荷花种子的。”
说罢,莲步轻挪,走进屋来,把一方丝帕放在桌上,里面裹着一包种子。
“谢谢师姐。”肖遥嘴上说谢,却始终板着一副脸,哪里有半点谢的意思。
秦音也不计较,只当他是小孩子耍脾气,微笑道:“不客气。”
肖遥见秦音没有立马离去的意思,问道:“师姐还有什么事吗?”
秦音瞥了一眼肖遥的胸口,善意地关切道:“阿冷那小妮子,年纪不大,掌力却不小。师弟的伤要紧吗?”
又是这种善意!
又是这种平凡的善意!
肖遥最讨厌的就是秦音这种善意的眼神和口气,何况秦音的话里话外似乎都带着讥讽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肖遥竟然连朱雀殿年纪不大的阿冷都打不过,真是没用。
“不劳师姐费心,我身子好得很。”肖遥冷哼道。
秦音自然知道肖遥说的是气话,迟疑地打量半晌,一张性感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才说出憋了半天的话:“你如果还能起床,就去朱雀殿看看师伯吧。”
“他怎么了?”肖遥明明记得刚刚酒中仙还在屋子里喝酒大骂,这会儿怎么......
“难道他真去朱雀殿报仇去了?”肖遥惊道。
秦音狠狠一跺脚,叫道:“他都快把朱雀殿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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