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缊华谢惠娘娘。”

缊华接过郑柔惠手中透亮诱人的糕点，山楂糕，刚好快到午膳时候了，吃了开胃健脾。

小孩子果然容易满足，缊华塞了满口的山楂糕，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极了。

郑柔惠替缊华擦去嘴边的残渣，心生欢喜：“殿下慢点吃。”

“缊华。”

缊华吃的正开心，就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

回头望去，金黄色耀眼的身姿，世间仅有的傲人之态，脸上是只有对自己和母亲才有的宠溺之色。

“父皇。”

“臣妾参见陛下。”

缊华开心地扑到赵煜怀里，赵煜一把抱起缊华，捏捏他的鼻子：“刚刚乘父皇和丞相说话的功夫，你又偷偷跑了，害父皇好找，要是下次再这样，父皇就要生气了。”

虽是责怪之语，但丝毫没有生气之意，只有满满的宠溺。

和缊华说完话，赵煜才意识到郑柔惠还在一旁未起身。

“起来吧。”尽是疏离。

“谢陛下。”

郑柔惠短短的三个字还未说完，赵煜就已经抱着缊华离开了。

郑柔惠站在原地，目送赵煜和缊华离开。赵煜在缊华面前，就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缊华举着一块山楂糕喂到赵煜嘴里。

赵煜也并未拒绝，满满一大口。

原来，赵煜不是不喜欢山楂糕，只是不喜欢自己送去的山楂糕。

同样的山楂糕，换了一个人给他，他就不会拒绝。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之时，缊华趴在赵煜肩膀上拿着山楂糕对郑柔惠咧开嘴笑，如冬日暖阳。

要是自己能有一个孩子，在这宫里也不会寂寞悲凉了吧。

但是赵煜这个态度，自己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陛下对大皇子可真是好啊，在大皇子面前，俨然就是慈父啊。”

芳草此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家娘娘如此失望难过，自己还说这样的话，不是更惹她伤心嘛。

“娘娘，我们回去吧。”还是快回宫吧。

“是啊，陛下对皇后母子真是好啊。芳草，你说陛下什么时候能分给我万分之一的温情啊。”

郑柔惠苦笑，满是凄凉。

“会的，总有一日，陛下会知道娘娘的心意的，娘娘别太难过了。皇后娘娘不也说了嘛，让娘娘别急，耐心些。”

也只有皇后娘娘，能给她支离破碎的心重新燃起希望了。

皇后娘娘说过，会帮自己的，时间还长，自己尚且年轻，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