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隔着书房的门听起来依旧醇厚的紧,江黎儿咽了口唾沫,但转而一想,她也没做什么啊,怕他干什么。
思及此,江黎儿突然有了一股迷之自信,对呀,她也没犯错,才不怕他。于是乎,江黎儿便雄赳赳的踏进了书房门,待看到容诀北,刚刚鼓起的信心顿时烟消云散。
“王爷,您最近忙什么呢,看您都累瘦了,人都黑了,但您还是那么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江黎儿绞尽脑汁,极力的夸赞着容诀北,容诀北嘴角扯了扯,她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事倒是愈发厉害了,自己是不是太宠她了。
眼见容诀北的脸又拉长了几分,江黎儿不得不低头,哄他比哄小白菜还难啊。
“我错了,以后我还敢,不是,我不敢了。”一紧张就秃噜嘴了,江黎儿偷瞄了眼容诀北,却见容诀北只是叹了口气。
罢了,他跟她生什么气,更何况那时候她还落了水,自己也不该转身就走。
“你错哪里了?”容诀北沉声问她。
江黎儿眨眨眼,就不能跳过这个问题,她哪知道自己错哪了,按照常理不管什么错,只要先认下就对了。
不过,眼前的人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江黎儿支支吾吾,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以后我绝对不会靠近荷花池了。”
不光荷花池,跟荷华有关的她能不碰就不碰,免得犯冲。江黎儿像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信服力,伸出两只手指对灯发誓。
容诀北扶额,他就不该对江黎儿抱有什么期待。
“算了,你以后离那个曹右远一些就好。”他其实也想明白了,江黎儿落水如果不是曹右出手相救,或许她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但一想到曹右抱着她的画面,他便觉得有些刺目。
“远一点,远一点,远十万八千里都行啊。”曹右那个人太自恋了,一想到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诡异。
“曹右那个人太奇怪了,不对,他也可能叫楚什么。”江黎儿歪头想了一会儿,她记得曹右跟她说过,他是随母姓的,真实姓名应该是姓楚的。
江黎儿皱皱眉,这个人做事说话都是藏一半,露一半,真让人不舒服。
“你说他本该姓楚?”容诀北的神经蓦然紧绷起来,楚姓在伏离国可不多见。
江黎儿点点头,好像对他的反应有些不以为然,姓楚又怎么了,也不是很奇怪啊,而且她也见过姓更奇怪的姓氏的。
“楚姓可不多见。”容诀北沉吟一会儿,江黎儿却在观察他的神色。
这会应该是不生气了,这大醋坛子原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嘿嘿嘿,也算让她抓到弱点了。
江黎儿心中得意,孩子总发脾气怎么办,服软认错很靠谱。
江黎儿还沉浸在驯服了容诀北的错觉中,熟料容诀北突然又开了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不要单独跟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万一又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再万一曹右如果真的想要你的性命呢?”
容诀北的话不无道理,江黎儿自己也明白,但是什么是不明身份的人,容诀北这醋意也太明显了。
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一向会看人的脸色。江黎儿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心里却暗自念他唠叨的像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