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寺中条件艰苦……”
一阵附和声,夹杂着各种叹息声向权陵烨袭去,他看着似乎在为众人讨要说法的容卿,不解中带着几分尴尬。
“好了,众爱卿今日能因为此事来御书房,也就证明了皇上今日所做之事完全是正确的。”容卿用一个眼神安抚住权陵烨的慌乱,她伸手把面上轻纱揭开。
娇俏的脸庞之上一片红肿,让本来吵闹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哀家这张脸便是出自宫中奴才之手,至于是谁指示的,哀家不清楚,也不愿意皇上再仔细调查。”容卿环视了一遍四周,“只让皇上把所有喜欢用私刑泄愤之人都小惩大诫一番。”
众人都心虚起来,纷纷猜测是否为自己在家中娇养惯了的爱女所为,便收起了进门时的正义凛然,不敢出声。
“众爱卿今日为爱女来讨要说法,便证明皇上的做法是对的,不然真查的仔细,挑衅皇家威严的下场,哀家真不知道他会为自己女儿哭的多伤心。”容卿将面上轻纱重新系上,斜眼瞥见权陵烨感激的眼神。
“太后娘娘与皇上圣明,臣们退下了。”良久的窃窃私语之后,容卿凭借着几句话让所有人都退了回去。
那本来不知所措的权陵烨也松了一口气,如今对前朝后宫都有了一个交代。
天空之中的鸟雀盘旋几圈随即落在枝头,互相用噅梳理着羽毛,一阵笑声从梧桐树下传来,将它们重新赶回天空。
“皇叔,你说这太后手段高不高?那些个大臣气的胡子发白都不敢反驳一句。”权御遥捏着手中棋子嬉笑着说道。
听了来龙去脉的顾狂歌着实佩服容卿的手段,却也有几分疑惑,“不知她如此费尽心机是为何?”宫中人多自然杂乱,即使整顿的明面上规矩无比,也难免私下再次幺蛾子。
“皇叔还不知道,宫中已经传遍了太后多半是为了私情。”权御遥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将指间黑子放在棋盘之上,凑近顾狂歌,“皇上与太后还有段上不到台面的往事。”
权御遥将年少时二人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一事尽数说给了顾狂歌,又将那先皇拆散有情人之情节渲染的惊天泣地,“如今后宫妃子千万,太后怎能不生气?”
往日只叹二人年纪相仿竟差了足足一个辈分,竟未想到太后竟真与皇上有些故事。
“是么……”不知为何顾狂歌面前浮现出容卿的影子,许是二人长相有几分相似,顾狂歌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酸涩感。
“皇叔不知,太后嫁给先皇那日,皇上醉酒三日未曾醒来。”权御遥摇着头一副可惜模样,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日容卿身着大红嫁衣的惊美绝艳。
“嗯。”顾狂歌从嗓子口发出一阵沉闷的附和,捏着白子迟迟不肯落下,心中胡思乱想之间竟被自己逗笑。
他在担心什么?明知一切毫无关联,竟也不舍得与她相像之人和别的男子有故事吗?
鸟雀重新落在梧桐树上,一片羽毛在北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的落在顾狂歌面前的棋盘之上,落在他正无处安放的棋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