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看着顾狂歌的脸,笑了笑,“王…王爷,我自己捂着伤口便可,你注意脚下。”说罢容卿就将顾狂歌的手拍开,自己捂着伤口,趴在顾狂歌的肩头,由于体力不支,轻轻的喘息着。
呼出的热气喷射在顾狂歌的耳畔,他到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本王第一次背人,若是…不舒服,大可告诉本王。”顾狂歌缓缓说道,看着四周的环境,找着落脚点。
容卿心中有一瞬间的讶异,但想来也情有可原,顾狂歌这种性格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去背人。
“就去那边的木屋吧。”容卿伸手指着面前一个看起来略微破旧的院子,门口的槐树上结了厚厚的蛛网,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样。
顾狂歌点了点头,三步作两步的来到了那屋子,谁知比远处看去更要破旧,只是草屋而已,但如今能有个庇护之处已经不错,顾狂歌推开门,看着那还算干净的床,将容卿小心放了上去。
“等我去买药。”说罢他转身就出了门,容卿半躺在床上,用手捂着伤口。
怀中的银两足以买来药铺最好的伤药,顾狂歌不出一刻钟便回来,推开门,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还有几袋包好的中药,一并放在床的边沿。
容卿笑着看顾狂歌,“王爷,未曾想你散下头发竟如此邪魅。”
顾狂歌愣了一下,并未回答,而是伸手要去褪容卿肩膀上的衣物,可是他的手刚伸到容卿的面前,就被容卿躲了过去,“王爷,我自己来。”
“你……”顾狂歌看着那伤口的位置,独自上药定然不方便,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犹豫。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成全我。”容卿强装出一副并无大碍的模样来,伸手便拿起床沿上的伤药,用眼神催促着顾狂歌离开。
她还是担忧会被顾狂歌识出来真实身份。
“好,有事叫我。”见实在拗不过容卿,顾狂歌起身出了门,就坐在院中的台阶上,看着手上残留的血迹,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忧。
他看着垂落在两边的头发,想起刚才容卿调笑他的模样,不由得弯起唇角,扬手折断一根柳树枝,随意的将发束起。
容卿自己在房中,见顾狂歌离开,整个人都虚脱一般靠在了墙壁上,小心的褪去肩膀上的衣物,面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她拿起瓷瓶,正想往肩头那刺眼的伤口撒药,突然一阵无力感觉得面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枝头落了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顾狂歌打了井水,升了火,只准备熬药,房中却还没有动静,他不由得靠近房门,低声喊了起来,“好了么?”
他伸手扣着房门,却还听不见动静,不由心头一紧,赶忙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