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福一听,嘿嘿笑了起来,“既如此,那大人应该知道,您这假印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更何况若是被摄政王知道,这项上人头定然不保。”
容卿听到这,差点笑出声来,她竟然脑补出来顾狂歌自己给自己定罪行刑的场面。
“大人若是愿意真的与在下一起,这印章之事我就当没看见。”马万福拍拍胸脯,“我说的话,大人可放心!”
顾狂歌抬头看了一眼那印章与书信,“好啊,就按马大人说的办。”
面对着顾狂歌丝毫不犹豫的回答,在场的所有人先是一愣,马万福立马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站起身来高举起酒杯,“好!既然如此,我们便是兄弟!”
顾狂歌也提起酒杯,相互碰撞,液体溅的满桌子,二人心中都各有算盘,却都面露微笑的一饮而尽。
“婉玉姑娘也是舍不得大人回去,整日在后院哭哭啼啼,在下也觉得大人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马万福放下酒杯,低声说道,容卿听得出,这是拿婉玉威胁顾狂歌。
“是啊,英雄难过美人关。”顾狂歌又倒上一杯酒,“马大人,您说是吧。”
又是一个碰杯,二人饮尽后,马万福仰天大笑将杯子放在了桌上,一阵击掌声,从那屏风之后出来几个神态苗条的舞女,刺客都跪坐在顾狂歌的身前,“大人…”
那娇滴滴的声音穿透耳蜗,软绵绵的,挠的人心中痒痒的,容卿站在顾狂歌身后,正好看清,那些舞女身上所穿衣物布料极少,袒露着白皙的肌肤,胸前的白兔也若隐若现。
容卿偷偷去瞧顾狂歌的目光,只见他转瞬即逝的恶心之后,便是精心伪装出来的开心与兴奋,伸出手来将那一绿衣女子揽在怀中,“马大人这般便是客气了。”
说话间还伸手去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那女子娇艳欲滴的唇间。
马万福不曾回答,看着顾狂歌的心中还是不安,尽管他表情之中的好色与兴奋都如此真实,马万福还是放不下心来。
“这灾民实在太多了,大人觉得我铁石心肠?其实不是,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马万福几杯酒下肚,便开始装作一副尽心尽意却不得好结果的忠臣。
顾狂歌听着只觉好笑,却不曾拆穿,只点头吃菜。
等到那正午后的困意侵袭着每一个人,马万福才下了逐客令。
容卿出了屋子,看着头顶上的太阳,只觉得虽都生而为人,相差着实太多。
马车一路颠簸,又回到了院子,四周打扮成商贩的官兵依旧将这院子围的严严实实,那些人的目光中都透漏着贪婪。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顾狂歌将金丝雀提回了屋子,容卿也跟着进了屋子。吱呀一声房门又被关紧。
“今晚你先走。”顾狂歌将笼子放在桌子上,替换着清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实则他的心中也有几分担心,只不过不想在容卿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如今能保护容卿的只有他。
马万福不知道接下来还想做些什么。
容卿本想拒绝,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她想起以往在顾狂歌身边,只是个累赘,如今执意留在顾狂歌身边定然也是个拖累,便有些失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