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星沉公子?”马万福抹了一把头顶的汗珠,弱弱的询问。
“大人可见一封书信?”容卿装作十分着急的模样,四处寻找,还喘着粗气,“若是被我家大人发现可就完了……”
马万福与王管家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
王管家便捏起那书信的一角,看着满处寻找的容卿问道,“公子,是不是这一封?”说罢便笑意满满的从身后拿了出来,“小的刚才进门捡了起来,以为是没用的东西,正准备去厨房烧了呢。”
“正是正是!”容卿接过来信封,左右察看确定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可烧不得啊,这东西实在重要的很,还好寻到了,多谢王管家。”
“哪里哪里,应该的。”王管家低着头回应。
“不知这是什么书信,有这般重要?”马万福故作疑惑的询问道。
“这个还真的不能说,只是我们都惹不起罢了!”容卿四处看了一眼又添上一句,“话说回来有了这封信我家大人日后定然是平步青云。”
说罢容卿转身就往门外走,王管家和马万福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中怅然又懊悔。
良久之后,马万福回过神来,“你去问问刘叔上面有没有什么动静。”他心中想的是,看看顾狂歌手中还抓着他多少把柄。
王管家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而已经在后院婉玉房中的顾狂歌和容卿看着信笑的合不拢嘴。容卿怎么都想不出来顾狂歌能如此夸赞自己,“怀若虚谷,沉稳洒脱。”
这两个词语是哪里能和顾狂歌沾上边?容卿一想起来就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你心中你真的这般模样不成?”容卿低声问道,虽说婉玉手下是呜咽的琴声,心中却欢快的不得了。
“本官自然是这般的,无需你多嘴。”顾狂歌忍着笑意出声。
他这是参照先皇封赏他时的诏书,那诏书就是这般驴头不对马嘴,丰功伟绩全然不提,只提他未曾有的一些特质,说来是讽刺的很,只不过就算先皇心中再不情愿,这江山还不是让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公子和大人今日怎么这般欢喜,婉玉这曲离人都快要弹不下去了。”婉玉将手指从琴弦上抽离开,起身从屏风后面出来,请了个安就坐在了椅子的另一端,在容卿的身旁。
顾狂歌看了一眼面纱之上灵动的双眸,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去,“婉玉姑娘可曾想家?”
“大人忘了,奴婢父母双亡,只靠着在茶楼卖唱度生。”婉玉轻声说话,语气之中并无丝毫戾气,而是多了几分淡然和随和,经历过如此大起大落,还能这般看待生活,也是难得。
“得罪。”顾狂歌低头赔罪。
“他这人惯是无趣,婉玉姑娘莫要理他,与我讲讲这黄州有什么好玩的风俗?”容卿见此一把拉过婉玉的胳膊,抬头白了顾狂歌一眼。
顾狂歌身躯一震,将已经靠在唇边的茶杯放在桌上。被无趣两个字搞的再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