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听着琴声,自然听出其中不快,却又不敢张口说些什么。
顾狂歌一曲毕,脑海之中如翻江倒海,看着容卿双目,略微急躁的说,“若是你刚才真与本王发生关系,大可嫁入漓王府。”
说话间,顾狂歌重回桌前,端起酒杯,刚放在唇边又迟疑了一下拿开,换作一杯清茶。
“王爷怎这般乱讲?”容卿听罢立马露出反抗表情,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王爷与我是万不可能成为夫妻的。”
这句话容卿不假思索的便说了出来,毕竟她是南越国的太后,而顾狂歌是在南越国权倾朝野的枭雄,容卿心中明白,二人此生注定不会有可能。
顾狂歌听罢心中更加难受,喝完杯中热茶,便故作轻松的站起身来,“休息吧,你睡床,本王睡地下。”说罢他便从一旁的檀木橱子中抱出来一套蚕丝被,在地上铺好,整个人躺了上去。
本来容卿还想拒绝,平日他们二人时常有共处一室共处一床之时,怎么今日顾狂歌忍的委屈在地上睡……想来许是怕那迷情药的药劲还没全散失罢了,容卿心中替顾狂歌开解,也免得自己多想。
吹灭蜡烛,一阵黑暗向容卿袭来,她躺在床上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将枕头往外面移了移,借着月光适应着黑暗。
容卿看到躺在床下地铺上的顾狂歌闭着双眼,长发从而后一直顺向腰间,精致的眉眼,就仿佛一尊艺术品。
察觉到身旁有动静的顾狂歌轻轻翻了个身,转账了容卿这边,但眼睛未曾睁开,“睡吧,别怕。”
容卿本来见顾狂歌转身唯恐被发现自己偷看他一事,赶紧躺回了床上,往里移了移,却听得顾狂歌如同宠溺般的安慰,心中暖洋洋的。
感觉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有一盏灯突然亮了起来,便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想,沉沉的睡去。
婉玉本在屏风之后听着二人讨论,觉得他们的身份和关系都令人惊讶和疑惑,但是没听多大会,就被空气中袭来的暖洋洋的气息吹的有些困意,又靠着墙睡了过去。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安安稳稳睡过觉了。
次日,听得一阵鸡鸣,鸟叫声环绕在床前的桂花树久久不肯离去,顾狂歌先睁开双眼,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坐起了身,听见门外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起了没?”
“还没呢,王管家,我看等他们醒过来得到大中午了!”
“谁说不是呢,不知道昨天折腾到什么时候。”紧接着是两个男子猥琐而又无聊的笑声。
顾狂歌揉了揉太阳穴,将被子掀开,把衣服重新披好,不知道是因为迷情药,还是这地板太硬,他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疼。
看着床上还在安稳睡着的容卿,他愣了愣神,将正要去摇醒她的胳膊收了回来,却不料此刻容卿刚好睁开双眼,看着面前一晃而过的手掌,吃了一惊,赶紧坐起身来,待看清是顾狂歌才放下心来。
“王爷…昨晚休息的如何?”容卿揉了揉眼睛问着身旁之人。